“要是改不掉野妖沒規矩的性子,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是嗎,那還真是不錯的命令,我改不了,所以我就不在這兒汙您尊貴的眼了。”沈羽冷冷的揚著唇,說出的話也同樣諷刺不留情。她看也不看橫紜,起身就要離開。
“沈羽。”橫紜猛的一拍桌子,聲音也大了幾分,她怒的明顯,整個人都帶著不愉的感覺。
“你給我站住。”
沈羽揹著她朝天翻了個白眼,笑容虛偽的就怕橫紜看不出來,她轉身看著橫紜,態度簡直隨意到極點。
“我們高貴的王後還有什麼吩咐?”
橫紜朝她甩過去一個東西,隨後就說:“這種藥草在靈斷山外,你去找。”
沈羽看了看接到手中的木牌,上面刻著一株長相奇特的藥草。她眸色暗了暗,手指一彈將木牌收入袖口。
“三十天之內,把它帶回來。”
橫紜又說了一句,沈羽聞言掀起眼瞼漠然的看著她,連虛偽的笑也不帶了,她安靜了半天,才說話:“這次都跑到了山外,你就不擔心我回不來?”
橫紜聽到這句話就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她笑了幾聲後,才對沈羽說:“就你,你覺得我有擔心的必要?靈斷山的禍亂之女,你待在靈斷山才是最讓人擔心的事。”
沈羽隱藏在袖子下的雙手又收緊了幾分,她的指甲幾乎要戳破手心,但她面上還是平淡的讓人看不出任何異常。
她不在看橫紜,轉身就準備離開。
“沈羽,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再靠近澈兒,如果你不希望他像言兒一樣因你出事,就老實自己一個人,別靠近他,也別靠近任何一個人。”
沈羽觸碰木門的手僵了僵,她背對著橫紜用同樣有些發僵的聲音對她說:“橫紜,你還真是……懂得怎麼讓人心寒……”
說罷,沈羽徑直推門離開。
“阿羽!怎麼樣,母親說了什麼,你沒事吧!”沈羽一出來,就迎上一臉擔心的沈澈,他圍著沈羽連連詢問,還拉著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看她身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不明顯的傷痕。
沈羽有些煩悶的停了下來,她用力扯回被他拉著的手,皺著眉看著忙不停的沈澈。
“阿羽,你有受傷嗎?你要去哪?母親是不是有給了你什麼任務?”
“沈澈”沈羽叫了他一聲,不冷不淡的。
“啊,怎麼了?”沈澈應聲。
“你煩不煩?”
“什麼……?”
“你沒感覺嗎,我這麼討厭你,討厭你嘰嘰喳喳的聲音,討厭你裝模作樣的關心,甚至討厭看到你這張臉,討厭你對我說話的語氣,討厭你出現在我面前……所以沈澈,你是多沒有自知之明,還能厚著臉皮往我身邊貼。”
“阿、阿羽,你、你怎麼了?”沈澈臉色有些變了,他看著沈羽,有些不明所以的緊張和受傷。
“母親是不是教訓你了,你別生氣,我去找母親談、”
“沈澈!”沈羽這一次的聲音帶上了很明顯的冷意,就像一隻冰箭一樣,瞬間穿進沈澈的心髒,讓他的心倏然發涼。
“真是的,都說了多少遍我是你兄長,你要叫我哥哥……”
沈澈強撐著笑容,想要阻止沈羽接下來的話,他又拉起沈羽的手說:“天色尚早,阿羽我們去山裡找些你喜歡吃的果子,對了,你不是喜歡琉璃果嗎,正好我知道有一處該成熟了,我們去、”
“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只說這一次,我先走了。”沈羽再一次掙開沈澈的手,自己一個人看也不看沈澈就走了。
沈澈保持著拉著沈羽手的姿勢半天沒動,他看著沈羽消失的方向,心髒抽疼的厲害……
沈言就是橫紜口中的言兒,他和沈澈一樣是沈羽的哥哥,親生的哥哥。只是,他現在還在昏迷中。
是因為沈羽出的事,最起碼沈羽以為是這樣。本該是靈斷山王位繼承者的沈言,為了救沈羽,被靈斷山脈外的入侵者襲擊,自此昏睡不醒。
族裡妖醫對橫紜說,要用奇藥才能喚醒沈言。所以,沈羽跑遍靈斷山脈的每個地方,為他尋找奇藥,包括那些從未有妖涉足過的危險地帶,她為沈言尋找到不少珍貴奇特的藥材,可是就一直不見沈言醒來。
靈斷山未來的王怎麼能因為她一個禍女就這樣永遠沉睡?沈羽不允許,妖族所有人都不允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羽就會被橫紜指定去摘某種藥材,而且她說的藥材越來越難找,就像這次。
沈羽雙手撚了撚手中的小木牌,笑的有些悲涼。
是山外的藥材啊!
他們靈妖為何從來不會踏足山外,還不是因為他們是吸食靈氣長大的妖,最受外界妖魔喜愛的一種……大補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