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幹的。”傅縉打斷了宋安錦的話,開口道:“方才是我不小心打碎了花瓶,不過皇姐,你這的東西太少了,等會兒我差人送些過來,算作賠償了。”
“不必了。”傅煙雨拒絕:“我本就喜歡清淨,也不愛些繁瑣的東西四處擺著看著麻煩,如今這樣也是挺好。”
她吩咐了宋安錦將東西收拾,傅縉便隨著她去品茶了。
傅煙雨常年就守在這一處宮殿,其實沒什麼愛好,唯獨這茶,的極好。
傅縉喝著茶笑道:“還是皇姐的茶最好。”
“你也少諂媚我,想問什麼,那奴才嗎?”傅煙雨放下茶壺,端著茶杯說。
傅縉垂眸笑了笑:“當真什麼也瞞不過皇姐啊。”
“臨歸。”傅煙雨開口喚了他一聲:“你是皇姐看著長大的,我知道你的性情,不是會為了一個奴才奔波的人。宋七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特別嗎?”傅縉搖了搖頭:“她一點也不特別,若是什麼特別,應該是特別能氣我,不識好歹。”
“那又為什麼?”傅煙雨疑惑。
“可的確不一樣。說話直接從不拐彎抹角,和她在一處相處的很舒服,她一點也不特別,可又好像是無可取代的。”傅縉笑著,似乎想起了宋七張牙舞爪的模樣,啼笑皆非。
“看來很厲害啊。”傅煙雨開口:“能讓太子如此歡喜之人,怕不是什麼奴才都能做到的吧。”
“皇姐,這次來我的確是為了宋七一事相求。”傅縉說。
傅煙雨端著茶杯珉了一口:“說說何事?”
“保護宋七。”
“什麼?”傅煙雨愣了愣:“一個奴才,至於如此興師動眾?”
她以為不過是在宮裡多照拂著些,看來不止於如此啊。
“莫非有仇家不成?”
見傅縉不語,傅煙雨點了點頭笑言:“太子可真是送了個麻煩給我。”
“皇姐。”傅縉道:“實在對不住。”
“你明知我不會插手宮中是非,若真覺對不住我,那便把人要回去。”傅煙雨說。
“麻煩皇姐了。”傅縉起身,微微道。
傅煙雨嘆了口氣:“罷了。那奴才若老實,我便護著些罷。”
傅縉離開後,徐嬤嬤為傅煙雨加了一見披風說:“公主,入秋了,當心著涼。”
傅煙雨頷首一笑。
徐嬤嬤又道:“公主本就習慣了安靜一處,何必答應太子。”
傅煙雨攏著披風,抬眸瞧著這天:“臨歸那個孩子自小我看著長大,小時候吧,即便過得再苦,他也不曾對我開口說過一句。他是一個人長大的。如今好不容易拜託我一次,答應也無妨。”
徐嬤嬤嘆了口氣:“怕是會擾了公主清淨了。”
“我這常笑殿也該熱鬧一番了。”傅煙雨笑道。
宋安錦掃完了碎片,便得知傅縉回宮的訊息。
心裡冷笑,暗暗吐槽:我就是個貨品啊貨品,還是個需要隨時隨地逗他開心的貨品。開心完了,你看,這就隨手一扔了。
“宋公公,有公公找你。”公主殿裡的宮女都是用了許多年的,要不都是自小在這長大了。
面前這個屬於後者,今年只有十三歲,卻手腳麻利,幹活勤快,宋安錦幹活時她幫了不少的忙。
聞言,她皺了皺眉,指著自己問:“找我?”
欣兒點頭。
宋安錦滿面疑惑的走了出去,心想著,自個好像沒見過特別熟悉的公公,太子剛來總不可能是政和殿的,那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