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連夜的雨,殿內有些東西都染了些潮濕,宋安錦便拿著幹帕子,一點點的擦拭。
因為人少活多的原因,幾乎這大塊地方都是宋安錦一個人要做的。
差不多將椅凳桌木瓷器花瓶都擦了個便,宋安錦墊著腳將帕子扔在了一邊。
剛準備收手,也不知道什麼運氣,將旁邊的花瓶給撞了一下。
據說那花瓶是公主最喜愛的。
眼看著花瓶落地,宋安錦也實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伸手去接,整個人倒在地上,花瓶正重重的砸在她的身上。
宋安錦險些吐出一口血來,前後夾擊,渾身都疼。
打量那花瓶,鬆了口氣。
幸好,幸好。
花瓶完好無損,不然公主會不會要了她的命啊。
“你在做什麼?”
宋安錦剛剛站起身來,身後突然冒出個聲音,嚇得她手一抖。
啪嗒……
花瓶碎了。
“啊,我的花瓶。”宋安錦一臉苦相,都快哭了。
為了救你,我都豁出命來了,你居然還是碎了。
“幹什麼呢!”傅縉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以免她碰上碎片紮了手。
“花瓶碎了。”宋安錦扁嘴,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可憐。
“都怪你!好端端的幹嘛嚇我!”本來都好好的,結果他突然出聲,嚇得她腿一軟就脫手了。
“我……”傅縉無奈,看了眼地上的花瓶問:“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摔地上的?”
“不然呢?”宋安錦道:“這可是公主很喜歡的花瓶,要不是因為你,都不會碎。”
“花瓶有那麼重要嗎?命都不要!”傅縉皺眉。
“當然重要了!我的命不就是系在這個花瓶上面麼。我是死是活不過是你們一句話而已!”宋安錦說。
她臉色不太好,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花瓶碎了,還是看見傅縉了。
“生氣了?”傅縉問。
“生氣?殿下說笑了吧,我一個奴才能生什麼氣。”宋安錦好笑,這人問的什麼。
“看見我的眼神都能噴火了,還不生氣啊。”傅縉笑道。
宋安錦瞪了一眼,扭頭懶得和他搭話。
傅縉搖頭:“是因為我把你送進皇姐宮裡了嗎?”
宋安錦咬牙,怒瞪著他,也不管他是誰了,把氣撒了再說。
“是,我是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憑什麼你說什麼是什麼,要讓我走就走讓我留就留!早知道,當年我就……”
“就是什麼?”傅縉問。
宋安錦珉唇,實在氣的不清醒,差點把當年想逃跑的事情給說出來了,說出來不要緊,萬一蔣彥挨罰可就不行了。
“沒什麼,懶得理你!”
宋安錦彎腰打算去處理碎片,心口在淌血。
真是完了,公主應該會大發雷霆吧,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看來本太子果然太慣著你了,居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以下犯上。”傅縉雖是質問,可語氣卻帶著絲絲笑意。
宋安錦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