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錦氣鼓鼓的,見他不說話,不悅道:“想起來了就讓他放開我!”
傅縉擺了擺手,示意隋影放手,道:“想不到你挺記仇的。”
宋安錦冷笑,傲氣道:“我記性不好,別的不記,就記仇。”
“哪去?”
宋安錦轉身要離開,聽見他的話回頭道:“回去啊,不然在這幹嘛,跟你敘舊啊!”
傅縉沒多說什麼,直到她多走了兩步,才幽幽開口:“宮裡私自開灶會怎麼樣來著?”
隋影回道:“輕則二十大板,重則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宋安錦腳步一滯,忍著怒氣,扭頭問:“你該不會又拿這事威脅我吧!”
傅縉微微一笑:“你說呢?”
“你有沒有搞錯啊!”宋安錦真想把這人撕成碎片:“我跟你有仇嗎?又玩這招!”
“許久不見高公公了,隋影兄,不如一道?”傅縉輕輕放下茶盞,站起了身。
隋影瞬間抬頭,眼神複雜:方才不是剛見的高公公嗎?而且,隋影……兄?
隋影硬著頭皮,點頭道:“是,殿……”發覺自己說錯了,急忙打住,磕磕絆絆改口道:“臨歸……兄……”
眼見這兩人就要走了,宋安錦咬牙道:“你等一下。”叫住這兩人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在這日子過得還算不錯,絕對不是向惡勢力妥協。
“你有證據嗎?證明我私自開灶了,沒證據你怎麼知道是我,我還說是你呢。”只要不認,這裡只有他們三個人,誰逃得過誰啊。大不了互相傷害啊。
越說越有理,宋安錦上下打量傅縉一身,指著他道:“還有,你穿著的是什麼,太子殿內,你居然身著私服,不是在太子殿當差的嗎?”
“所以,你是打算反咬一口?”傅縉挑眉,抱胸看她說的饒有興致。
宋安錦‘切’了一聲,掰手指算著自己記得不多的宮規:“身著私服,衣衫不整者銀罰三月,棍則十板。還有,你是在偷懶嗎?我看你身後的這位兄弟,穿著的好像是侍衛服吧,你既然和他稱兄道弟,那你也是侍衛咯,不去巡邏,反倒在這閑情逸緻的喝茶賞景。這事若讓高公公知道了,咱們倆誰罰的重啊。”
傅縉安靜的聽宋安錦說完,最後低頭看著她問:“你打算怎麼辦?”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宋安錦一副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傅縉的肩膀,卻發現這小子太高,只能作罷:“同樣都是做奴才,你放我一馬,我放你一馬,就此作罷,多好。”
傅縉點頭:“有理。”
宋安錦心裡都在放煙花了,她覺得自己太聰明瞭,居然這麼快就把他給說服了。
面上還得掩著笑,咳嗽一聲道:“那個,茶你慢慢喝,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什麼也沒看見。”
宋安錦兩指做了一個封嘴的手勢,轉身快步離開。
隋影道:“殿下,要不要把人抓回來。”這奴才,膽也太大了。
傅縉搖頭擺手:“不用了。”
隋影沉默,一副欲言又止的為難表情。
“想說什麼?”傅縉道。
隋影跪下請罪道:“屬下罪該萬死,居然直呼殿下名諱。”
傅縉不見生氣,示意他起身:“你做的很好,以後在他面前就這樣稱呼我。”
“這怎麼行。”隋影驚道。若被旁人聽聞了,到時候該怎麼議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