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白若靈認識,雅媞公主來的時候帶了兩個丫鬟一個婆子,這婆子跟在她身邊低眉順眼的,看著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沒想到背過人了,居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敢對一國公主頤氣指使。
白若靈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繼續聽。
“公主這是做什麼?這麼看著老奴,老奴可是會害怕的。”那婆子繼續囂張道。
雅媞公主似乎被她鎮住了,說道:“今天是王府的小郡主邀請我來的,到京城這麼久,你難道不知道這小郡主在京中的地位嗎?就這麼貿然離開,萬一惹惱了她怎麼辦?”
“呵呵。”婆子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當了幾天公主就真的是公主了?惹惱她又怎麼樣?跟老奴有什麼關系,小郡主就算是生氣了也不會怪到我們這些下人身上,既然如此,惹不惹她關我什麼事?你走不走?公主殿下,你別怪老奴沒有提醒你,你要是敢不聽話,回頭老奴要是在國王陛下面前說了什麼不好的話連累了蘭伽公主,可就怪不得老奴了。”
“你敢!”雅媞公主似乎被人戳中了死xue,咬牙切齒。
那婆子似乎慣用這種伎倆,譏笑一聲道:“公主殿下覺得老奴敢不敢?”威脅之一溢於言表。
白若靈十分生氣,她從假山裡出來,一個起躍借力就上了假山頂,就這麼坐在山頂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底下的幾人。
那婆子坐在假山石頭上,另外兩個丫鬟也舒舒服服的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唯有雅媞公主是站著的,而且是站在那婆子的對面,儼然一副被教訓的模樣。
“什麼時候這奴才能騎到主子身上來了?本郡主倒是好奇的很,難道這是你們西域國的風俗?家裡的奴才才是主子?主子都是奴才?”白若靈嘲諷冷笑。
假山下的幾人嚇了一跳,找了半天才找到山頂上坐著的白若靈的身影,那婆子和丫鬟嚇的連忙站到了雅媞公主身後,心虛道:“小郡主誤會了。”
“誤會?”白若靈挑了挑眉毛,晃著雙腿指著自己的耳朵說道:“你是覺得本郡主耳朵不好嗎?”
白若靈坐在假山上面,說話聲音也沒壓低,很快就有參加宴會的少女們跑了過來跟著湊熱鬧。
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白若靈坐在山頂,嬉笑著問道:“小郡主,這是怎麼了?”
白若靈指著雅媞公主身後的三人道:“沒怎麼,就是這三位身嬌體貴的貴客累了,在讓公主帶她們回去休息呢,正好被本郡主給聽見了,這不,既然這花會是我辦的,我當然得盡到主人的責任,好生的伺候這三位貴客了。”
白若靈陰陽怪調的諷刺,少女們很快就聽出來了,打量了一番雅媞公主身後的三人,鄙夷道:“不過是三個奴才,也敢騎在主子頭上撒野,當真是蠻夷之國哦,這下人連點規矩都不懂。”
“可不是,我還從來沒見過哪家主子要聽下人的話的呢,難怪我說剛才這婆子有些不對勁,原來是把自己當主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