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挑眉,怎麼又是小白臉這個說辭,他反駁道:“我可是實力派,不信你去翻排行榜。說實話,你當初看上我,難道不是折服於我的才華,而是看上我的臉了嗎?”
“是。”秦悠點頭。
淩雲:“……”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不知何時舞臺上的表演已經謝幕。舒緩的樂曲響起,燈光漸暗,一對對舞伴踏入中央舞池,開始最後的狂歡。
秦悠和淩雲自始至終都待在大廳一隅。他們二人從幫會的發展談到傳承任務,有說不完的話。
直到夜深時分,迎新晚宴結束,淩雲緊緊牽著秦悠,禮貌而誠懇地對秦悠的三位舍友說道:“請問可以把她借給我一會兒嗎?晚上我送她回去。”
田甜似乎喝了不少酒,她揮舞著手臂,笑的格外燦爛:“帶走吧,帶走吧。姐姐把這小妞賞給你了。”
楊婷也是大聲喊道:“晚上不送回來也行!”
李梅子拉著秦悠語重心長地囑咐道:“要注意安全啊。”
秦悠掐了淩雲手心一下,想松開沒能成功。她暗自腹誹:這群熊舍友,剛才還在各種挑刺,分分鐘又叛變,還能靠點譜嗎?
兩人和許許多多的校園情侶一樣,牽著手走在隱僻的林蔭道上,昏暗的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秦悠抬頭看著淩雲掛著淺笑的側顏,恍惚間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害羞的把頭轉到一邊,輕聲問道:“有什麼事嗎?”
“沒有。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淩雲語氣低緩。他低頭看著秦悠烏黑的秀發和白皙的脖頸,只覺得口幹舌燥,默默吞下一口口水。秦悠抬眸,剛好撞到他漆黑的眸子,二人靜靜對望。有那麼一瞬間,他們只想鎖住這一時刻,直到永遠。
淩雲眼中浮現出一絲渴望的情緒,他將秦悠拉到路邊一棵背陰的大樹後。攬住她的腰,低頭便吻了上去。暖色燈光從樹葉縫隙中灑落,在緊緊交疊的兩人身上落下斑駁光影。
秦悠陡然接觸到那片柔軟,心髒幾乎要從胸膛裡跳出來。她閉上眼睛,踮起腳回抱住淩雲,生澀地回應。淩雲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勵,撬開唇齒攻城略地。甜膩的水果氣息在口腔中散開,融化成繾綣的滋味。
良久,秦悠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她推了淩雲一下,他終於嘆息著離開。秦悠喘著氣,嗔怪地看了始作俑者一眼。淩雲伸手撫著她的後背,憐惜地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
淩雲默默在心裡記下,接吻,要換氣。
兩人重回林蔭道走了一段,繼續天南地北地瞎扯。許久之後,秦悠看了看高懸的月亮說道:“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回去。”淩雲從善如流。
“星然學長?”二人背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他們回頭,剛好看到一個抱著一大疊資料的妹子。那妹子把秦悠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大大方方擠出一個笑容:“我剛才還以為自己認錯了。原來學長今天晚上沒有來參加棋社活動,是去約會了啊,恭喜恭喜。”
淩雲微微點頭,同她打了個招呼,向秦悠解釋道:“這是學校棋社的社友,龐娟。”又向龐娟介紹道:“這是我女友,秦悠。”
龐娟眼中劃過一絲不可置信,她對秦悠熱絡地說道:“感謝嫂子,終於讓學長破功了。我們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同性戀來著。”
秦悠笑了笑沒說話。這妹子既然稱呼自己嫂子,應該和淩雲很熟?
“哎呀,我就不在這當電燈泡了,先走了啊。”龐娟自說自話地抱著資料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她喜歡你。”龐娟走後,秦悠篤定道。
“何以見得?我先申明,我對她可沒意思。”淩雲第一時間表忠心,眼巴巴地等著秦悠的分析。
“女人的第六感。”
“這也算。”淩雲覺得自己很冤枉。
“我後悔了。”秦悠像被搶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賭氣道:“遊戲裡你就有個懟天懟地的粉絲團,現實裡喜歡你的妹子也那麼多,擋都擋不住。我不要和你好了。”
“現在說晚了。”淩雲握緊她的手,語氣認真而嚴肅:“既然落在我手裡,就別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