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風系法師的前車之鑒, 小隊再沒有人提出要脫離隊伍單獨行動的話。
小隊本身計劃去獵殺怪物,但他們很快就發現怪物的活動路線是不確定的。由於大家初始傳送地點在遺跡附近。他們最終打算先進入遺跡看看能不能找到物資,如果遇到不能破解的危險再退出來。
秦悠極目遠望,處處都是沙丘。灼熱的陽光直射,幾乎要將人烤化。秦悠將黑色兜帽拉起, 將整個身體包裹起來。
法師的體質屬性都不高, 玩家論壇資料顯示,在惡劣環境中會出現debuff——屬性長時間下降或持續扣血。
不過凡事有利弊, 秦悠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火元素更活躍, 而水元素極難調動。她心中暗喜, 對於主要依靠火系戰鬥的她來說, 這裡的環境很適合她。
<101nove.法師都有自己的主修系別, 恐怕玩家和他們最大的區別就是技能樹的差距。理論上只要玩家精力足夠,同時修習10個分支也是可以的。
而主修系別意味著明確分工。
隊伍走到遺跡入口處,剛才出言聲討的火系法師不客氣地拿法杖指著那位風系法師, 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你,去前面探路。”
“憑什麼?這種探路的工作應該讓防禦更強的土系法師去做!”風系法師反駁道。
五大三粗的火系法師將指節掰得咯咯作響,十足的地痞流氓樣, 這樣的人沒有成為戰士真是可惜了。
他冷笑道:“去探路,或者我們現在送你上路, 你自己選吧。”他說話之時,有兩個人默默走到他身邊,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顯然與他早就相識。
隊伍中的土系法師也站出來贊成道:“你剛才說過自己擅長逃跑啊。我的土系技能防禦雖然高,但是大多數都要讀條,根本來不及。”
“是啊,你速度那麼快,肯定沒問題的。”
“要不然你倆一起走前面吧,還能互相照應。”這個建議倒還中肯。
一時間隊伍裡有大半的人都站在了火系法師那邊。秦悠可以感覺到,這位名為漢克的火系法師已經隱隱成為隊伍的領導者。
這種時候,每個人都優先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保證自己存活是第一要義,否則獲取再多的隊伍積分也是為他人做嫁衣。
秦悠默不作聲,極力降低自己在隊伍中的存在感。按照大逃殺模式的江湖慣例,一般越嘚瑟的人死得越快。
最後經過一番爭論,隊伍勉強形成了毀滅法師在前,輔助法師在後的陣型。
那位風系法師和土系法師一起走在最前面。秦悠盡心盡責地給大家上好祝福術,想了想還畫蛇添足地給走在前面的兩位都上了光盾術。
秦悠這般行為,加上對光系攻擊力的不信任。漢克皺著眉頭擺了擺手,示意她和輔助法師走在一起,大家對這種安排都沒有異議。
“防禦法術到危機時刻再用,你剛才的做法是在無意義消耗魔法值。”那位剛才在討論中極其活躍的女法師同她說道。
她偷偷打量著秦悠精良的裝備,並肩和她走在一起,笑著說道:“你是學院派法師吧,實戰經驗還是太少。哪像我們自由法師,自幼在外摸爬滾打,一瓶魔法藥水恨不得分兩次喝。”
秦悠不置可否,這裡沒人見過她,既然有人主動為她送上一個保護性身份,她便順水推舟預設了。
這裡的遺跡顯然經歷了數載歲月的侵蝕,曾經修建的道路大半被掩埋。大家踏在松軟的沙子上,走起路來深一腳淺一腳。熾熱的陽光灑落,將遺跡籠罩在光與影之間。
女法師笑靨如花,大大方方向秦悠伸出手:“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珍妮,主修雷系的。”
出於禮貌,秦悠輕輕同珍妮握了下手,旋即收回。
珍妮一直掛著笑容,絲毫沒有在意她警惕的舉動。在她的認知中,學院系的法師大多懦弱可欺,膽小怕事。
秦悠隱約記得大家自我介紹時珍妮說過自己是輔助法師。疑惑地問道:“你是雷系輔助?”
雷系的殺傷力不比火系差多少,因此絕大多數雷元素親和高的人都選擇轉職毀滅法師。
珍妮點了點頭:“我的技能大多是控制類的,殺傷力不是很高。其實我也很想轉職毀滅法師的,但是我的傭兵團缺乏強力控制,我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了。”
秦悠抓住了一個詞:“傭兵團”,這是一個還沒有向玩家開放的系統。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支線工作列裡還躺著一個給老傭兵送信的任務,不知道二者是否存在關聯。
珍妮同秦悠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覺得和書呆子說話實在無趣,便到一邊同其他人交談了。珍妮是一位活生生的交際花,三言兩語便將其他人逗得咯咯直笑。
這支小小的10人隊伍隱隱形成了兩股勢力。一個是以火系法師漢克為首的隊伍,一個是以珍妮為核心的隊伍。前者戰鬥力強,而後者情商高、人緣好。
秦悠覺察到,二人正在暗中爭奪對這支隊伍的領導權。
拿下領導權,意味著可能獲得更多資源傾斜。很快這支隊伍的法師都將被迫站隊,到時該如何選擇,秦悠陷入了沉思中。這種安排……如果能利用好這種對立關系,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