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肖恩在,禁魔結界都不成問題,更別說普通的牢門鎖。不一會兒,漁民們彙集到一起,隱隱以老人桑迪為首。桑迪身後有個紅頭發的年輕人跟著,多半就是他的兒子了。桑迪的魚叉之前被地精沒收了,秦悠在來路上專程幫他找了回來。
那三位法師公會的人顯然不像秦悠那樣孤陋寡聞,在聽到肖恩這個名字時都流露出由衷的敬佩之意,對他誇贊連連,在行動上也唯他馬首是瞻。肖恩愈發得意洋洋,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瞟秦悠一眼,那表情似乎在說:看看,傻孩子,你老師我厲害吧。秦悠在心裡暗自吐槽,還真是個老小孩。
秦悠臨走之前,拐回去抱起那個從來沒機會報警的巡邏機器人,輕車熟路地把它拆成零件,打包放在隨身空間裡。
肖恩看見後一如既往地鄙視她:“你拿那些垃圾幹什麼?”
秦悠振振有詞:“當然是留著做紀念,這可是我成功拜師的福寶。”肖恩一時語塞,找不到理由反駁,便隨她去了。
總計二十多人的越獄隊伍在潛艇中穿行,肖恩和秦悠走在最前面帶路,桑迪帶著漁民們走在中間,法師公會的三位壓後。按照個人戰力來說,風系法師馬文·柯林斯是隊伍中最強大的,這個樂觀的年輕人主動承擔了斷後的任務。
肖恩沒有急著帶他們去救生艙,而是在秦悠的授意下繞了點路,先去了地精的材料倉庫。地精的優點是聰明的頭腦和獨特的工程學,但他們也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太過迷信工程學。地精倉庫的門鎖居然都是工程學零件拼裝的,有肖恩在自然不是問題。
秦悠把包裹塞得滿滿當當,又指揮村民們一人拿了一些,直到拿不下了才戀戀不捨地離開這裡。他們還在倉庫中發現了兩張圖紙,肖恩揣著圖紙如獲至寶,笑成了一個三百斤的胖子。
地精發現他們比大家想象得要早。
一隻地精大概是起夜,迷迷糊糊地找方便的地方。這是秦悠第一次見到地精,這個綠面板的家夥相貌醜陋,耳朵如同蒲扇一般。它的身材比侏儒還要矮小,碩大的腦袋搭配著纖細得四肢,看起來很不協調。
秦悠他們在側邊的一條通道裡,全體人員看到這個誤入者,都不敢出聲。不料這只地精方便完,居然不經意間往通道瞟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大概以為自己在半夢半醒中出現了幻覺。
大家心裡剛提起的石頭還沒落下,那地精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一雙驚恐的小家夥眼睛瞪得溜圓,邊跑邊發出尖利刺耳的叫聲。
緊接著,尖銳的警報聲在潛艇中響起。
越獄隊伍一團騷亂,甚至有想要扭頭往後跑的,被肖恩、桑迪幾個領頭人強勢鎮壓。
肖恩當機立斷,帶領隊伍迅速往救生艙走。既然已經觸發了警報,也顧不得其他了。風系法師馬文給隊伍每個人都增加了風翔術,讓大家能跑得快一些。
或許是警報系統起到了作用,秦悠他們遇到了第一批怪物,就是那種手持武器的機器人,這次可不是單只,而是數十隻一起堵在他們前進的路上。肖恩放出機械蟲,便退到隊伍中間。他手上的機械蟲不多,只有四隻,而且機械蟲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不能重複使用。接下來的戰鬥只能交給秦悠他們這些戰鬥人員了。
這個隊伍最大的問題就是高階戰力都是法系,缺抗缺奶。不過這也是單人轉職任務的限制手段,讓玩家在非戰法牧“鐵三角”的情況下適應單打獨鬥。
老人桑迪站了出來,他拿著魚叉直直沖上前去,客串了一次戰士。好在通道狹窄,他一次最多隻用面對兩個機器人。秦悠則臨時做了回她的老本行——牧師,用那個恢複可憐的水療術幫老人治療,再抽空放個閃電術和水緩術,主要目的是控制,而不是打傷害。
秦悠看著老人的戰鬥方式,總算知道為何他聲稱自己會法術,運用卻如此生疏了。他就是個天生的戰士,敢打敢拼,從不規避,甚至以傷換傷。倘若將他那種一往無前的沖勁如果放在身體單薄的法師身上,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那把魚叉的攻擊力終究太低,秦悠放了幾個法術就把仇恨拉到自己身上了。狹窄的通道不適合風箏戰術,她只能採用副t的走位,不斷和桑迪換位來減傷。
秦悠又要做副t,又要輸出,還要抽空治療,她充分體驗到自己是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用了大約10分鐘,這個通道的機器人終於被清理完畢。秦悠檢查了一下自己和那三位法師的狀態,發現血藍都處於健康線之上,於是便和肖恩打手勢,示意他過來帶隊繼續前進。
這波小怪比較簡單,只是數量眾多,是典型的消耗型怪物。秦悠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些送菜的多半是地精用來拖延時間的,一旦讓他們反映過來準備充分,對這支越獄隊伍絕無好處。而時間拖延的越長,情況就越不利,他們接下來必須要速戰速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