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沒理他,把領口的拉鏈往下拉了一些,露出自己的鎖骨。
吳邪瞟一眼少年人纖細的脖頸和泛著紅的鎖骨,少年人立即警惕地皺眉,“你在看什麼?”
警惕是警惕了,衣服卻依舊沒有拉上,隨著他說話,小小的喉結上下滑動著。吳邪在想,這麼細皮嫩肉的,在沙漠能待幾天?
他移開目光,淡淡道:“背資料。”
黎簇扔開資料背過身去,伸手摳著車窗玻璃,得極力剋制才能不把自己的興奮表現出來。重生後他一直在想,要怎麼才能把吳邪逼入絕境,逼入絕對不可能拋棄他的絕境?
各種方法都想過了,可是好像沒什麼用,吳邪並不是一個輕易就能控制的男人。可如果吳邪是一個男人,黎簇認為自己也許找到了一個不切實際但或許可行的方法,就算留不住吳邪也一定讓他再也忘不了自己。
吳邪又轉頭看向黎簇,少年人因為長期飲食不規律導致身板過於清瘦,背對著他看不清表情,手指在摳車窗,小腦袋裡似乎又在謀劃什麼鬼點子。
手機鈴聲驀地響起,之後的一系列發展和前世一樣,黎簇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要讓吳邪覺得他特殊且不可控,為此他得多花些心思盯著他,免得他亂來壞事。
“我爸打我,往死裡打,所以你打我,我也不怕,都習慣了,還怕什麼。”
黎簇說這些話時,眼睛盯著吳邪,想看看他會不會同情和憐憫,可惜沒有。
所以,賣慘是沒用的。
鬧完重新回到車上。
黎簇有點焦躁,這種焦躁來源於他此刻想親近吳邪又沒有合適的理由,他寧願吳邪真動手打他。
“你會打我嗎?”所以,他轉過頭這樣問了。
吳邪看著突然又紅了眼眶的少年人,似笑非笑道:“你不是不怕我打你嗎,還問什麼。”
說完,伸長手為毛毛躁躁的小屁孩拉上拉鏈,手指從鎖骨掠過,“車外冷,我可不希望你還沒出發就生病了。”
“……”
黎簇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少頃,他再次背過身去,兩腳踩在車椅上把自己卷縮起來,抬手輕撫自己的鎖骨,上面彷彿還殘留著那蜻蜓點水般的觸碰。
酥麻,又顫慄。
他喜歡,像癮君子終於聞到罌粟的味道,終於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