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城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呂方趁機執行軍令,強擄府城的豪強大族。
雖說有人不甘心組織反抗,可那些家丁又怎麼能與職業軍人比戰鬥力,被小溫侯帶兵一衝立刻繳械投降。
呂方下狠手斬殺了一批人之後,便再也見不到反抗之人,他們乖乖的聽從沂州軍的安排,任由那些丘八們呼來喝去。
陳禮在府中正在歇息,閒來無事還與夫人在談陳荷與白琦的事情,忽然之間聽到街上吵吵鬧鬧心中不免煩亂。
他喊來老管家,讓他到街上看看發生什麼事情,竟然有人敢在陳府外喧譁。
老管家剛想出門,便看到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沂州的兵馬統制杜昱全副武裝,帶著一隊軍兵踹開陳府大門闖了進來。
“杜將軍,你這是何意?”老管家聲音顫抖著問道。
“陳大人呢?”杜昱冷聲問道。
“大人在府中休息,不知杜將軍”老管家說道。
“有你說話的份麼,滾開!”杜昱麾下的一名親兵衝上來將老頭推倒在地。
杜昱冷眼旁觀並不理會,徑直向陳府深處走去,身後的軍兵一臉的凶神惡煞緊隨其後。
此時陳禮也感覺有些不妙,嘈雜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近,按理說府中下人不應該如此無禮,除非發生什麼變故,心緒不寧的他打算出來親自檢視一番。
那想到剛邁出月亮門,迎面撞見了全副武裝的杜昱。
“陳大人,許久未見一向可好?”杜昱客套之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杜離!你不是跟隨張大人北上剿匪,怎麼會出現在沂州?”陳禮一臉錯愕,不明白自家的兵馬統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府城之中。
“陳大人飽讀詩書,在此敘話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杜昱說道。
陳禮的心往下一沉,心中暗叫倒黴,看來自己遇到了自打宋太祖杯酒釋兵權之後大宋百年未有的兵變。
別看這貨是個大貪官,手腕和膽色還是有的,知道局面已經不可逆轉,與其跪地哀嚎抱怨命運不公還不如冷靜下來與昔日的合作伙伴談一談。因此他強裝鎮定做一個請的姿態,將杜昱讓向自家的客廳。
到了客廳之後,陳禮直接坐到下首的位置,很有自知之明。
杜昱見狀微微一笑,心裡不由得對陳禮豎起一根大拇指,這位老上司貪腐不假,能力魄力還是有的,這樣的表現怕是超過大宋七成的官員。
“杜將軍,朝廷待你不薄吧,為何悄然回到沂州發動兵變?要知道這可是不赦之罪啊。”陳禮終究沉不住氣,開口問到。
“哈哈哈,大人的心中還有朝廷?本王以為只有那些散發著銅臭味的民脂民膏呢。”杜昱笑到。
陳禮尷尬一笑,說道:“將軍以為本官只會收斂錢財?就算如此,本官對大宋朝廷也是一片忠心並沒有差旁人半點。”
“或許吧,這些話你應該對趙佶說才是。”杜昱說道。
陳禮聽後心中一沉,對官家直呼其名,看來‘杜離’鐵心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