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要擔心的也不過是摩尼教的‘寶光羅漢’鄧元覺,不過想來翟源和沈澤也只是小角色而已,他們也不大可能派人整天盯著他們的家眷。
於是,三人和杜昱約好明日便帶著家眷來到此處和他們匯合。
正事談完,幾人便東拉西扯互相吹捧。
杜昱聽到他們談起鄧元覺便問道:“翟兄弟、沈兄弟,據你們瞭解這摩尼教到底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翟源說道:“大哥,摩尼教具體發展到什麼程度估計也只有他們的教主方臘或者鄧元覺那樣的核心人物才能知道。不過,據我所知在兩浙路摩尼教的信徒非常多。”
“大哥,有所不知啊。自從朱勔這個狗賊在兩浙路搞起‘花石綱’之後,被他們禍害得家破人亡的百姓不知凡幾,便是家中沒有奇石花樹的百姓,也常常被徵調幫他們運送‘花石綱’,如此一來受到影響的人就更多了。有些人不堪其苦便逃離這裡,更多人只能硬著頭皮苦熬,只盼著朱勔父子早日被官家處死。”沈澤說道。
“是啊,就在前幾年忽然冒出來個摩尼教,到處宣講‘兩宗三際’、‘光明黑暗’、‘過去現在未來’什麼的,我能未入摩尼教也不太懂,反正周邊好多人都信奉摩尼教的說法,教徒更是多不勝數。”翟源接著他講到。
“我覺得便是這杭州城內信奉摩尼教的都一抓一大把,更不要說官府根本就不管的鄉間了。”沈澤補充道。
杜昱聽後沉吟一陣,算算時間如今已經是宋徽宗的宣和元年,也就是公元1119年,距離歷史上方臘起義的宣和二年十月初九也就一年多的時間。
不用多想便可知道如今摩尼教必定已在江南深入人心,也不知自己的亂入是否會有蝴蝶效應,使得方臘起義產生什麼變化。
不管怎麼說,翟源和沈澤這二人他已經挖到自己手中。
“大哥,我看這方臘怕是要學那王慶和田虎。”阮小七也聽出了其中的玄妙。
“必然的,有那兩位做榜樣天下還不知有多少‘英雄好漢’爭相效仿。只是他們也不想想,趙官家的江山是那麼容易搶的麼?”杜昱說道。
“是啊,且不說朝廷還有八十萬禁軍在汴梁拱衛,便是那十幾萬西軍天下有誰能敵。”白琦說道。
“說的不錯,即便那些軍州在征討王慶和田虎上屢屢失利,但朝廷並未傷及筋骨,‘人心’還是在朝廷一方。”杜昱說道。
“哎,可憐我大宋真是命運多舛,這幾年就沒什麼好事。”白琦嘆到。
“其實對我等來說這未必是壞事,作為大宋的軍人,不打仗如何體現咱們得價值呢。或許朝廷剿滅反叛還需要咱們出力呢。”杜昱說道。
翟源和沈澤不斷點頭,他們也認為不管是王慶還是田虎,又或是方臘都不可能鬥得過大宋朝廷也正是因此,他們才選擇加入官軍,逃離是非之地。
杜昱為了多瞭解一些江南的事情不斷向三人詢問,他倒不是想對方臘取而代之,而是想看看能否在這場即將到來的浩劫之中撈到一些好處。
酒宴一直進行到傍晚時分,白琦三人這才帶著醉意返回城中去做準備。
杜昱則在送走幾人之後,拿出大宋的地圖開始研究選擇那條路線返回臨沐。
前幾天海上的遭遇讓他心有餘悸,他也不確定颱風的方向、是否已經結束,出於安全考慮,還是決定繞路走大運河。
在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飛剪船是否顯眼,會不會引人注目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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