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白琦倒黴,家中的後園裡還真就有一塊奇石。
歷經幾年的搜刮,朱勔這些人能看上眼的石頭已經不多了,見白家的這塊石頭又大又漂亮,郡守當時就動心了,立刻命人貼上黃封條將石頭徵用。
白琦的爺爺和父親都在官府混過,自然知道厲害,也不敢反抗由著郡守胡折騰。
郡守知道白家以前出過官員家資頗豐,便又打了歪主意想要敲白琦一筆。
於是這貨親自劃了個路線,非要拆白家的房子準備走水路將那塊奇石運走。
拆房也就罷了,他偏偏選擇的是拆白家後宅的閨房。
原本白家陪上一筆出血賄賂一番也就罷了,那知道白琦的妹子白鈺壓不住火氣,聽到訊息之後提著寶劍就來找郡守玩命。
白琦哪能讓妹子動手,要知道在大宋朝殺官如同造反,那個是不赦之罪。
郡守見狀不好,生怕在白家的地盤上吃虧,忙帶人逃回金華府另想辦法。
在攔下妹子之後,白琦長嘆一聲,心知這件事必然不能善了。
他託人去城中說和,奉上了白家三世積攢的二百多畝良田,這才將事情平息下去。
事情雖了,但他心有餘悸也不敢留在金華府的地界,生怕郡守那群人再生歹意害人。
於是便賤賣了白家的莊園,帶著妹子和金銀細軟打算另尋他處安生。
原本他想到建康府的親戚家投奔,但來到杭州之後忽然想到好友翟源和沈澤,這才約了二位,想打聽下有沒有別的出路。沒想到機緣巧合,卻遇到了當初救他的恩人。
“這麼說白兄弟是想找個出路?”杜昱心中一喜連忙說道。
“那還想什麼跟我大哥走唄,我大哥可是……。”阮小七大聲說道。
杜昱生怕這貨幾碗酒下肚就開始胡說八道,連忙從懷中掏出沂州兵馬統制的身份鐵牌放在桌上,說道:“在下不才,現為沂州府的兵馬統制,不知白兄弟是否有心為朝廷效力?”
白琦一愣,當初救他之時從杜昱等人的言談舉止當中明顯看出就是一夥山賊,怎麼搖身一變反而成了朝廷官員,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半信半疑拿起那塊鐵牌,上面的花紋篆刻倒不是假的,當然大宋律法森嚴也無人敢仿製這種東西。
“杜兄何時升的官?”白琦問到。
“哈哈,早就是了,當初你與白兄弟相識時礙於某些原因不好點破罷了。”杜昱開始忽悠起來。
“沂州城五千守軍打退登雲山五萬賊人的事情聽說沒有,那就是我大哥指揮的。”阮小七一臉的驕傲之色,替大哥吹噓起來。
“沒想到大人原來是朝廷命官,失敬失敬。”白琦連忙起身想要行禮。
杜昱連忙阻止,說道:“白兄弟不可如此,你我以兄弟相交即可,千萬別拘泥於虛禮。”
“是啊,我大哥最喜歡結交有本事的漢子,還是爽利些才好。”阮小七說道。
白琦還是有些疑慮,其實大宋的人若不是無路可走基本上很少有主動參軍的,除了那些世家大族和文人投筆從戎可以得到優待,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只憑戰功得到升遷。
而且相對來說參加朝廷的軍隊基本上今後的路就被鎖死了,不說行伍一生也相差無幾,是以他並不十分想投奔杜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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