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一臉懵逼,不知道時遷這是什麼運道,人在家中坐,財從天上來。
史進說道:“哥哥,時遷兄弟這一手乾的漂亮。現在那些生辰綱就在山寨的倉庫之中,我們看過至少也有七八萬貫的價值。”
杜昱說道:“哦,說來聽聽都有什麼好東西。”
朱武說道:“梁中書為了討好蔡京那老貨也真是下本兒,不說金銀,單說補品,光是上等的遼參就有十根之多,虎鞭也有兩根。還有一架鹿茸,十對雪蛤。”
陳達說道:“沒親眼見過這些東西,真是難以想象。百姓一年辛苦種田,到頭來飯都難以吃飽。而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梁中書居然每年都給蔡京那老貨送去。”
文仲容長嘆一聲,說道:“不怕哥哥們笑話,當年我和崔埜兄弟就是因為被那些貪官逼稅才自汙身份落草的。我們所在的集鎮因為靠近宋遼邊界,時常被遼人南下騷擾打草谷。梁中書這些惡官,不但不幫忙抵禦,反而在遼人退走之後捐稅照收,生生把人往死路上逼。”
崔埜說道:“有不少村民不忿官府的所作所為,到上面告官,結果反被下到牢獄。後來我們才知道梁中書管理大名府大肆撈錢為的就是給蔡京送禮。有那老貨斡旋估計官家還以為梁中書是個好官呢,那裡曉得大名府不知有多少人被這生辰綱逼上絕路。”
阮小七說道:“沒想到河北東路的情況與我們這京東西路擴田相比也不遑多讓。”
時遷說道:“哎,誰讓官家眼瞎呢。把大好江山託付給蔡京這樣的小人。”
史進說道:“算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拯救天下蒼生還輪不到咱們弟兄,這筆錢也不可能還給河北東路的百姓。還是讓哥哥拿個主意吧。”
時遷說道:“大郎說的對,管他天上是風是雨呢,咱們兄弟快活不就行了。”
杜昱說道:“這樣吧,把那些價值高的寶物挑選出來。剩下的金銀拿出一部分給時遷兄弟,餘下的入庫。”
時遷立刻說道:“哥哥,這怎麼行?這錢我不要,我也沒出什麼力氣。”
杜昱擺擺手,說道:“怎麼能說你沒出力氣呢,不是你這筆錢能落到山寨麼?有功必賞這是咱們兄弟會的規矩。”
朱武也說道:“時遷兄弟莫在推脫,這件事你就是頭功。”
時遷撓撓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厚著臉皮手下了。”
眾人大笑,也不嫉妒時遷的財運。
杜昱打算喝完酒之後,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寶物值得他帶回現代換錢。
陪著眾人又喝了幾杯,杜昱才想起來,問道:“各位兄弟,你們沒有問一問劫了生辰綱的到底是什麼人麼?”
朱武說道:“怎麼沒問,那幾個漢子嘴硬得很,什麼也不說只要咱們得人過去便破口大罵。”
宋萬說道:“哥哥,為了壓一壓他們的性子,我把他們關進山寨的水牢裡了,兩天沒給飯吃也不知道他們還挺不挺得住。”
杜昱心中暗想,敢劫生辰綱的一定是有真本事恩人,並且還要膽大心細,或許是個人物。
這個時空與水滸傳多有相像之處,但又似是而非。他也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變化,因此產生了見一見這幾人的念頭。
杜昱說道:“宋萬兄弟,能帶去見一見這幾人麼?”
宋萬說道:“寨主哥哥想見還有什麼話說,只是水牢是骯髒之地恐怕惡了哥哥的心情。”
杜昱說道:“不要緊,我看看便回來。這年月敢動蔡京生辰綱的想來也不是無名之輩。”
史進說道:“這樣,我陪哥哥走一趟吧。”
杜昱說道:“也好,朱兄弟你陪大家先喝著,我去去就來。”
說罷,讓宋萬帶路。他和史進一起往山寨的水牢走去。
到了水牢,果然是離得好遠就聞到一股酸臭的氣味。
宋萬開啟山寨發給他的手電筒走在前面,杜昱和史進在後面緊緊跟隨。
來到關押人犯的地方,宋萬用手電晃了晃。
杜昱看到有六位蓬頭垢面的漢子正被綁在水牢之中動彈不得。
宋萬用手電照著中間一人,說道:“哥哥,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頭領。”
杜昱接著手電筒的光輝仔細觀察,只見為首那人是一個身材高瘦的漢子,長條臉大眼睛,頭髮鬍子都擀氈了,慘得不成樣子。
史進說道:“說句話吧,別裝了,知道你清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