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聽到了他的聲音,嫤娘這才又羞又臊地跑上前去拍了拍他那比原來漲鼓了好些的胸膛。
咦?
入手處,只覺得他衣衫之下滿是硬硬的、還漲鼓鼓的肌肉,感覺與真正的肌肉並沒有什麼差別!
看著她一臉驚奇的模樣,田驍笑道,“我的坎肩是皮子的……你到底是個婦道人家,不會有什麼人對你起疑心,但我就不一樣了……”
頓了一頓,他又交代她道,“我叫賀子奇,師從中原司鴻大師,今年整六十……你是我在半路上收的姘婦。你的生母是波斯女子,父親是漢人男子……你十三歲大的時候,就被父親賣與行腳商人作妾。今年你三十九歲了,丈夫新死,你成了寡婦,生了重病卻被惡毒的兒媳趕出家門……後來你被我救了,從此就跟著我了……”
嫤娘睜著一雙清澈明媚的大眼睛,無辜地瞪視著他。
——司鴻大師?
二郎他還真會扯啊!
司鴻大師與雲華道長都是出家人,一個是和尚,一個是道士,他二人皆以杏林聖手而齊名,俗稱南僧北道。而司鴻大師的輩份還在雲華道長之上!雲華道長今年都已經九十多了,恐怕司鴻大師……早已作古了罷?
不過,田驍如今的扮相,也是個六十多歲的人,要說他是司鴻大師的弟子,倒也還說得過去。
田驍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是在年前冬月裡在蔚州遇到你的……反正你也無處可去,索性跟著我雲遊四方。”
嫤娘張大了嘴,正要開口說話……
“你的嗓子因為邪熱侵體而受了傷,所以說不出話來,呆會子我會讓你吃粒丸藥,這丸藥雖不傷身,可滋味卻不好受……所以以後你少開口說話,記著每日午時服一粒就成。”田驍細細交代著,拿出了一顆丸藥與她。
“那我叫什麼名字呢?”嫤娘接過那粒小小的丸藥,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繼續問道,“……又要叫你什麼?還有,我為什麼要扮成你的……姘婦?你扮相這樣老,我扮你女兒不成麼?啊……哎喲,喉嚨痛!咳,咳咳……”
“不成,必是姘婦不可。”田驍認真說道。
想了想,他又道,“你這假身世甚是可憐,便叫做……蓮娘罷!”
嫤娘只覺得喉嚨間火辣辣的疼,已全然顧不上他為何非要她當……當那什麼!
那樣粗鄙不堪的兩個字,她全然沒法子說出口,但她已經無心抗議了!喉嚨間的不適讓她急得團團轉,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被易了容的妻子雖然“胖了”,“老了”,“醜了”,還“黑了”,卻仍要遮不住她的麗色天成……田驍心道,只有還讓她成為他的女人,才能杜絕了“旁人”的心思!
這個旁人嘛……
田驍嘿嘿冷笑。
除了耶律高八,還能有誰?
要說那耶律高八,也算是痴情得緊了。昨夜嫤娘呆在地窖裡,並沒有暴露行蹤,他居然也能讓感應得到?所以難保耶律高八再次見到嫤娘時,會不會識破了她……
所以說,嫤娘一定要名花有主,才能熄了耶律高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