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田驍才問了一句,“你家副牙將,出城狩獵去了?”
“是!”那女兵響亮地應了一聲。
外頭的大廳裡又是一陣詭異的沉寂。
那女兵終於意識到有些不妥了,不由得又遲疑著問了一句,“將軍,不知……”
“曹氏出城,可得了我的授令?”田驍冷冷地說了一句。
“這……”那女兵終於有些明白了過來,連忙稱辯道,“將軍,我們副牙將,也是為了大夥兒……不過是想,想為大夥兒做點什麼罷了……”
“來人!”田驍斷喝道,“押了曹氏前來見我!”
親衛應了一聲,匆匆往外走。
“誰放曹氏出城的,兵卒與守將依軍法處置!”田驍怒道。
傅思金也領命而去。
不多時,曹氏氣喘籲籲地跟著親衛趕了過來。
“叔叔容稟……”
曹氏一進來就跪下了。
然而,田驍卻暴喝了一聲,打斷了她的話,“誰是你叔叔?”
曹氏被他陡然響起、如炸雷一般的怒喝聲給嚇了一跳,整個人突然就癱倒在地了。
“妾身……不,不!將軍息怒,末將,末將別無他意……”曹氏喃喃地說道。
“誰許你出城的?”田驍冷冷地說道。
曹氏是曹彬的嫡孫女兒,因為自小便愛戎裝,所以一直被祖翁與父兄、叔伯所鐘愛,哪裡有人這樣惡聲惡氣地對待過?
田驍見她半天不吭聲,只知不停地啜泣,不耐煩了,喝道,“不受將令者,以軍法處之……”
“將軍容稟!”一見田驍要來真格的,曹氏慌亂,連忙泣不成聲地說了起來,“末將也是好心,想著,想著幾位將軍不辭辛苦拿下了歧溝關……定勞累得很了,所以,所以末將才想著……反正外頭山林茂密,不如去打些野味來犒勞將軍……”
田驍冷笑道,“我要你犒勞?你是天子?”
曹氏頓時漲紅了一臉俏臉。
“我初得了歧溝關……或斬殺或俘虜的那些遼兵倒也罷了,外頭不知還有多少逃了出去的遼兵遼將。你可曾想過,萬一你遇上了他們……那應如何是好?”田驍隱忍著怒意,沉聲說道。
曹氏低頭道,“侄女兒多謝叔父關懷……”
“關懷個屁!”田驍被這個女人氣得火冒三丈!
“雖遼營中也有女子……可你想過沒有,若是讓遼人知道咱們有軍營裡也有女子的話……會當如何?”想著妻子就在屏風後頭,田驍強忍著爆粗口的沖動,厲聲問道。
荊嗣已經看不下去了,罵罵咧咧地說道,“我他媽的要是看到了遼營裡的女人……那拼了命也要弄幾個來瀉瀉火!媽的為了要打這場仗,從接了調令以後到現在,老子就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兒……”
男人粗鄙不堪的言語讓曹氏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有些搖搖欲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