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長長以嘆了一口氣。
想不到,殷郎對長清郡主的執念這樣深……
殷郎年少又涉世不深,長清郡主是他接觸過的,唯一適齡的年輕小娘子;而出於殷郎的角度,他所看到的,只是長清郡主受了委屈的一面。從小就被袁氏牢牢護在羽翼之下的田殷,他到底知不知道長清郡主嫁給他父親背後的真正原因?
如今魏王被廢,魏王一系除了長清郡主之外,幾乎全部都被連根撥起,包括魏王妃的孃家張氏滿門……
也就是說,魏王一脈,大約除了長清郡主一人之外,幾乎全軍覆滅了!
這大約也就是,為什麼長清郡主受了田駿的奚落之後,一反目中無人、火爆跋扈的作態,反而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樣……最後楚楚可憐的“寄身”于田府。
明眼人都看得出,長清郡主此舉,就是在向田家示弱。
其實,在長清郡主示弱的背後,根本就隱藏著讓人心知肚明的目的——田家作為魏王府的姻親,居然能在官家的清算之下,不但沒受到半分牽連,且家主田重進還被封了候……
所以長清郡主的目的很明顯——她想要魏王起複。
如果田殷能看穿這一點,恐怕田家上下都不用擔心了。可問題就是……被懵懂情感矇蔽了思考的田殷,他真的看得穿長清郡主的用意?
嫤娘長長地倒抽了一口涼氣。
從目前來看,似乎田殷的感情還是單方面的?因為長清郡主還在一門心思地在田夫人跟前,與嫤娘爭寵,包括從倚松院裡傳過來的種種小道訊息兒來看,長清郡主還是很努力地想在田府裡立穩腳跟,並且急切地想向田駿邀寵。
這似乎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所以,這確實如鐸郎所言,若殷郎能早一日跟著自己去了瀼州,說不定還是件好事……
想了想,嫤娘對兒子說道,“那這幾日,索性你和你二哥尋幾個由頭把你給拘著,想想要怎麼樣才能教他脫不開身去……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再拖上幾日,等到我啟程的那日,你和你二哥才能鬆快。”
鐸郎點頭道,“娘放心,兒子省得。”
看著身形已經高過自己一頭,面容猶帶稚氣,說話行事卻穩重得像個大人一樣的兒子;又想著在殷郎的這件事情上,若不是兒子與叡郎從中斡旋……還不知殷郎要闖出多大的禍來!
嫤娘就又是欣慰又是難過,低聲說道,“唯願北伐一切順利……我大宋早日收回燕雲十六州,從此太平盛世,再無戰火……”
鐸郎看了他娘一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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