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之仁。”田驍搖頭。
“你說什麼?”嫤孃的音調陡然抬高。
田驍輕笑了起來。
“嫤娘,方才沒要夠……咱們再來?”說著,他便低頭吻向了她。
嫤娘驚呼了一聲,正要躲開他的大手時,可惜玉脯處已然失守……
紅綃帳內佳人如玉,眼波盈盈、嬌喘微微,煦暖如春。
第二天一早,嫤娘手軟腳軟的起來了。
田驍已然不在屋裡。
她叫了春秀過來,服侍自己洗漱梳頭,又問郎君何在。
春秀答道,“……郎君一大早就帶了小郎君出去,奴婢聽著,似乎是郎君要帶小郎君去騎馬兒,小郎君高興著呢!”
嫤娘這才放下了心。
隨便吃了些早飯,她先是在自己的院子裡料理了一番家務事,然後去了婆母田夫人的院子裡。
只是才進院子,她就看到袁氏滿面淚痕地從裡頭走了出來,先是一愣,然後裝成沒事兒人一樣,先是和站在院子裡的僕婦們說了幾句笑話。
而袁氏見了嫤娘,也趕緊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努力平複心胸間的難受。
直到袁氏走到了距離自己七步遠的地方,嫤娘才笑吟吟地喊了一聲,“嫂子早啊!”
“早啊!”袁氏強笑道,“……今兒這麼早就理完事兒了?”
“是呢,有些小事兒過來問問孃的示下。”嫤娘微笑道。
“那快去吧,我先回屋了。”袁氏強笑。
看著袁氏漸漸遠去的背影,嫤娘心中直打鼓。也不知道袁氏和田夫人說了什麼,怎麼就哭成了那樣?
想了想,她又在外頭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命人進去請示了,得了田夫人的首肯,她才進了東屋。
田夫人坐在炕床上,拿著茶杯,怔怔的。
見嫤娘作勢要向她行禮,田夫人連忙笑道,“不必折騰了,快過來陪我坐坐,喝口茶水……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兒都忙完了?”
“回孃的話,旁的倒還好,就是老姨奶奶想嫁人的心,也太急切了些,今兒又去我那兒說了一回……”嫤娘揀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隨便說說。
田夫人也從來都沒把小宋氏當成一回事兒,便笑道,“你理她那麼多做什麼!”
嫤娘只是笑。
這時,田夫人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個嫂子啊!人品端方,就是心太慈,目光太短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