嫤娘怔怔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在路上遇到了趙德昭,是趙德昭帶著她進了京的。”田驍繼續說道。
嫤娘“啊”了一聲,恍然大悟。
其實柳繁繁長得也算清秀,只是看起來,似乎柳繁繁要年長趙德昭幾歲。但趙德昭的品行……別的嫤娘不知道,但在這女色上頭……恐怕還是把持不住的。
也就是說,趙德昭和柳繁繁還曾有過一段舊事?只不知為何,兩人最終反目成仇?
無論如何,柳繁繁獨行千裡入京,還是與趙德昭有舊一事……都讓嫤娘感到十分驚世駭俗!
半晌,嫤娘才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昔日官家還有千裡送京孃的美談,可到了趙德昭這裡,卻變成了……”
田驍哂笑。
“所以你也別替柳氏操那個心了,她惹了不敢惹的人也就罷了,後來她還不是順順利利地嫁給了胡華俊?可見得入京之後,趙德昭再沒招惹過她了。可她卻偏偏要將別人當成傻子……可這個別人,憑他如何平庸,卻始終是官家嫡子呢!”他勸道。
嫤娘“嗯”了一聲,卻仍有些心神不寧。
她忍不住又想起了夫人。
——夫人本是後蜀廢帝孟昶的妃子,被迫入宮做了官家的妃子這倒也罷了,畢竟她一介女流也是身不由己。可她居然……居然還委身於趙光義,還和趙德昭也不清不楚的。縱然她有大志向,可她同時與三個男人糾纏,且這三人還是父子,兄弟,叔侄……她就不覺得惡心嗎?
“二郎,那夫人,夫人她,她……”嫤娘喃喃自語道,“……夫人她,其實我覺得,她倒也並不壞,至少她心繫先夫……她所做的一切事情,也是為了替先夫複仇……”
田驍“哈”的一聲笑了出來。
“我倒與你想得不一樣,太蠢了。孟昶是她的舊主沒錯,可孟昶集後蜀舉國之力,尚不能與我們大宋相抗衡,就憑她一介女流……拘於後宮方寸之地,居然也想波瀾?她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田驍說道。
“一個人要做的事,須與他的能力相當,否則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而已!”
見妻子仍是一臉的擔心,田驍輕笑,說道,“我說,你替別人操什麼心呢!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她肯定已經想過後果會是什麼了……你快管一管你夫君吧……”
嫤娘終於回過神來,“你怎麼了?”
田驍愁眉苦臉道,“為夫這裡痛,這裡痛,還有這裡……也痛!”
聽他說得一本正經的,嫤娘便有些緊張了。
這些天他一直在外奔波,難道受了傷?
她瞪著一雙杏眼,看著他的手指到底亂點……
先前田驍的手還胡亂在他自己的胸膛和手臂上隨便點了幾下,可慢慢的,他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探到了他那又硬又熱的……
嫤娘拼命地縮回了自己的手,漲紅了臉,沒好聲氣地說道,“既然到處痛,還不快些拿了你的藥膏子出來抹一抹?我幫你?”
田驍低聲笑了起來,“有了你,我還要什麼藥膏子?你就是我的靈丹妙藥!”
說著,他抱著她往後一躺,兩只鐵箍似的大手捧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迫使她分開坐在了他的腰際……
“嫤娘,我的心肝兒,方才你說過……你在上面的!”他看著她,眼中柔情似水,聲音也低沉好聽。
嫤娘漲紅了臉。
“不要不要……”她拼命地擺動起身體,想從他身上下來。
可她的左右,卻更令他性致大增。
男人微眯著眼低笑了一聲。
他帶著她翻了一個身,從女上男下的姿勢變成了男上女下,口中低笑道,“既然娘子有令,那便從了娘子罷,此事少不得由為夫代勞了……只娘子毀約,需得悔一罰三才是!”
陡然的天旋地轉令嫤娘驚呼了一聲!
不知不覺的,她就已經被他了,而他的話又令她羞得滿面通紅,可嫤娘只來得及罵了一聲“冤家”,便又忍不住低低地“啊”了一聲……
內室中一派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