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驍心中十分感嘆妻子的聰慧。
“是,他也去了。”他痛痛快快地承認了。
嫤娘呆若木雞。
她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田驍讓她去看戲,分明就是對趙德昭的試探。
倘若趙德昭有心無意,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但問題是,趙德昭還真的去了???
她是深閨後院的婦人,趙德昭如何知道她的行蹤?倘若他無心,又怎會知道她出門看戲去了?
這麼看來,恐怕這事兒還沒法子不了了之!
嫤娘突然覺得頭疼起來,就連呼吸也有些停滯。
“娘子別怕,咱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不軌之心,便能防範一二……”田驍安慰她道。
嫤娘慘然地搖了搖頭。
“留著我這不祥之人,遲早會給田家招來禍事,二郎,你……”
他打斷了她的話,“休要胡說。”
田驍將妻子重新摟進了懷裡,說道,“上輩子也就算了……這輩子既然叫我遇到了你,咱們就要做一輩子的夫妻,下輩子也是,下下輩子也是……”
嫤娘窩在他的懷裡,只是搖頭。
田驍嘆道,“你又怨我什麼也不和你說,可我說了,你又……”
她弱弱地說道,“他是未來的儲君,咱們能有什麼法子?你若不放了我去,遲早有一日……”
他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兩人糾纏了一番,嫤娘終於氣喘籲籲地推開了他,幽幽地說道,“你叫我去看戲,當魚餌,那也罷了,為何還要捎上你那幾個表妹?”
田驍撓了撓頭,說道,“她們可不是我的表妹……她們是宋氏的遠親,與我何幹?”
見她又斜睨著眼睛看了過來,他只得說道,“你性子貞靜,恐怕就是去了戲班子聽戲,那也是安安靜靜的……旁人哪個曉得是我田守吉的娘子出了門,所以捎上她們,索性熱鬧些。”
嫤娘皺眉道,“你就不怕我出事?”
田驍道,“你怎麼可能會有事!”
嫤娘又白了他一眼。
至此,他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已經明白了過來……恐怕她在外頭看戲的時候,他其實就躲在附近吧?甚至有可能就躲在那個戲班子裡。
當時常平送過去的那些茶果點心,分明就是他叫人去買的!否則就憑著常平,怎會這樣精準地知道她的喜好?
田驍湊朝她湊了過來,意欲吻上她的唇。
嫤娘面一紅,躲開了。
她心中雖有些生氣,卻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防,是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