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驍合上書頁,看著她作勢要替自己除鞋,奇道:“做什麼?”
“我想給你做鞋子。”嫤娘答道。
田驍不耐煩地說道:“做鞋子做甚?太麻煩,讓人去買就成了……”
說著,他便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他母親田夫人從不為他們兄弟做鞋子。
原因無二。
他父親田重進的身材實在是太高大魁梧了,連著他要穿的鞋也是格外大一號的,又因為平時練兵作戰,還特別費鞋;一個月穿壞三兩雙馬靴那都是常有的事,所以母親甚至特意命兩個媳婦子成天什麼事兒也不幹,專為父親做鞋。
就這樣,那兩個巧手媳婦一刻也不停地專程為父親做鞋,也只是剛剛夠穿而已。
田驍的境況好些。
他不比父親那樣高壯,所以還能去成衣鋪子裡買現成號數的鞋;所以他知道,妻子可能要花上五六天的時間才能趕製出一雙鞋,可沒準兒他穿上六七天就壞了……
所以說,還是去買現成的劃算。
嫤娘突然輕輕地推了他一把。
要說以她那點子力氣,田驍壓根兒就沒放在心上。
但有令,將軍豈敢不從?
他也就順勢倒在了。
嫤娘抿著嘴兒笑,重新蹲了下來,除去他的鞋子,將他的大腳擱在自己的膝蓋上,拿著尺子量了起來。
田驍沒料到妻子居然真下手去量了。
他有些受寵若驚。
看著自己古銅色的粗糙大腳和她柔嫩白皙的小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田驍只覺得一顆心肝兒暖暖的,酸酸的,又有些漲漲的,且還有些忸怩。
他洗澡一向圖省事兒,最重要是要夠快,也不知道方才洗澡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把腳洗幹淨,會不會臭?會不會把她薰壞了?還有,他腳上的繭子會不會太糙,會不會弄傷她白嫩的小手……
田驍心中萬分緊張,僵直地坐在床沿一動也不敢動。
只覺得就算他帶兵帶仗面對敵軍鐵蹄時,都沒有現在這樣緊張。
嫤娘連著他的兩只腳都量了,又跑去書案旁用紙筆記下了尺寸,這才小心翼翼地收好了紙和尺子,去了淨房洗手。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收拾好了,就走到床前放下了白紗帳,上了床。
田驍緊緊地抱住了她,低低喊了一聲“嫤娘”。
嫤娘有些面紅耳赤。
男人將她禁錮在懷中,又親又咬地百般與摩梭……
只是,到了最後一步的時候,他卻又止步不前了。
將她剝成了白羊兒以後,他氣喘籲籲地從枕頭旁邊摸出了木匣子,從裡頭拿出了玉勢,抹上了藥膏又替她塞放好了。
跟著,他又捉住了她的手,強迫她握住了他那溫熱的巨根,套動了起來。
嫤娘被羞得滿面通紅。
可她心中又有些疑惑……
兩人成親已經好些天了,除了之外,他還不曾真正要過她,只是一昧的讓她養著玉勢,這,這到底是何緣故?
這一日,嫤娘早早起了身。
今天是公婆啟程前往瀼州的日子,可不能遲了。
不過,想想公婆相濡以沫了幾十年如仍如新婚一般的恩愛勁兒,嫤娘決定先讓春蘭去正屋打探一下,想等公爹婆母起來以後再去請安,免得去早了反添尷尬。
結果,等嫤娘慢條斯理地洗漱打扮好了,閑著又實在無聊,又吃了些點心喝了些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