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她如此害怕的模樣,田驍有心想要放過她,可躊躇了半晌,卻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今夜若不全禮,明天她又如何光明正大地入祠堂錄家譜,當上名正言順的田家婦?
他略一猶豫,最終一狠心……
“啊!!!”
嫤娘尖叫了一聲,渾身都在顫抖,被疼得幾乎痙攣了起來。
田驍亦咬著牙,猛得喘起了粗氣……
看著強忍痛苦的她,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感覺,緩緩退出。
嫤娘又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
“很痛?”他貼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嫤娘不理他,只顧咬著自己的拳頭細細密密地抽泣著。
他奪過了她幼細的拳頭,放在自己嘴邊吻了一下,低聲說道:“以後就不會痛了。”
嫤娘泣道:“你……你,你騙人!”
她嬌媚又帶著泣音的聲音令某人又起了些旖旎心思,只是……她哪能還能承受得起!
田驍再不敢說話,也不敢再看她,匆忙翻了床。
他赤著身,去淨房裡打了水來,替她好生擦拭清理了一番。
嫤娘簡直羞憤!
可她根本就不敢挪動自個兒的身子半分……
只要她動一動,哪怕只是將手指抬一抬呢,也總覺得會牽扯到那一處的疼痛似的。所以她也只好咬著唇,滿面通紅地由著他服侍著自己淨了身。
田驍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好身子,又笨手笨腳地侍侯著她穿了件衣裳,這才又上了床,老老實實地躺在她身邊。
嫤娘全身緊繃,心裡又緊張得要命,竟連眼皮子都不會閉上了,只是瞪著一雙妙曼美目怔怔地看著帳子頂……
田驍也和她一樣,眼睜睜地盯著帳子頂,發著呆。
過了好一會兒,他似是下定了決心,突然一骨碌地從爬了起來,掀了帳子又下了床。
他一動,嫤娘就有些擔心。
她也半撐著身子想要起來,可那處實在是太疼痛了,只略微動了一動就再也沒了力氣,只好用手肘撐著床,半側著身子抬起頭看著他,又羞又惱地問道,“田守吉!你,你又要去哪裡?你,你做什麼?”
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這洞房花燭夜的,他總往外頭跑……若是讓別人知道了,會怎麼看她,怎麼笑話她呢?
“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陪著你。”他含笑說道。
夏嫤娘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唇瓣,悄悄地朝那邊看去。
也不知他站在多寶閣那兒做什麼?
沒過一會兒,他抱著個小匣子過來了。
這是什麼玩意兒?
田驍當著她的面,開啟了這小匣子,然後將裡頭的東西拿出來。
嫤娘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