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說吧。”陳敏嬌挑眉,“想要贊助名還是別的?”
杜風哈哈大笑,“你果然懂我。”
“到時候電影節宣傳期提到和記和我以及新建的酒店,對你來說,灑灑水的事吧?”
“ok。”
杜風花大價錢收購又重建當然不是為了行善積德,他必然是有野心。提供酒店給香港電影節作為場地使用,換來的就是免費在全世界進行宣傳。
以他對陳敏嬌的瞭解,她必然不會在宣傳階段有所吝惜,到時候砸金丟銀都定然會讓金像獎在全世界名聲大震。
這麼一個蹭,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禮物。
陳敏嬌當然也清楚這一點,不過無所謂。本來也是要搞宣傳的,帶一個杜風的公司,也沒什麼問題,算是她和他那幾年一起奮鬥的贈送品吧。
“那就說好了,明天我叫人把合同拿去你公司。先掛。”杜風這樣說。
場地一決定下來,香港國際電影節的大問題就解決了。
剩下的只有一個問題,明天會舉辦最後一場討論會,商談該如何進行投票。
投票的方式雖然定下了,但是評委如何選,選誰,評委的打分該怎麼算,打分標準又是什麼,記不記名,這些都是需要大家一起討論的事情。當一群人聚在一起思考一件事的時候,往往會迸發出智慧的火花。
“我覺得應該記名。”元何青首先提出自己的想法,“因為就像之前說的,為了保證在政治方面顧及到各個地方,我們必須在評委的選擇也上考慮到評委的來源地。”
“而很顯然,我們不能排除評委有可能只投選自己所在地區的電影的可能。這樣的話,如果不記名,就完全不能公開公平公正了。”
元何青這話一說完,就有人站起來反駁他。
“可是記名的話,評委也很容易被輿論攻擊呀。”那個人別別嘴,“我覺得還是要不記名,這是為了給評委們提供一個完全安全的環境以做出抉擇。”
王伯之看了看這兩人,舉了個手。
“王哥,你說。”陳敏嬌對於王伯之很是恭敬,畢竟輩分擺著。
王伯之咳嗽兩聲,站了起來,“我覺得,記名是肯定要記名的。如果不記名,就相當於給了評委們一個能夠掩藏私慾的遮羞布,我們不能知道這層佈下面有什麼。但是記名也有有智慧的記名。”
“這話怎麼說?”元何青扭頭問他。
“你看啊,我們只要找出一個人對於評委的打分投票進行統計,在資料整理完畢以後進行銷毀或者封藏,不就好了嗎?只有一個人知道具體情況。”
陳敏嬌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設定一個類似於評委主席的人嗎?”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王伯之激動地拍桌,“人老了,有點糊塗,記不住。”
陳敏嬌確實有幾分顧慮,“可這個主席人選定誰,又會是一個新的問題。”
選出來的人要是大家都不服,那豈不是很尷尬且影響團結?而且選出來的人如果不可信任,背地裡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資料進行刪改和偽造,嚴重點還向外透露,豈不是比不記名還要慘?到時候造出的壞影響,一定十分嚴重。
陳敏嬌向大家闡述了她的顧慮。
元何青環顧一下四周,“我覺得阿嬌你就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職位呀。”
“我?”陳敏嬌指了指自己,而後又好笑地搖頭,“我不行的。”
元何青越想越可以,“為什麼不行?你現在的演員資歷可以算得上在全香港都有名的。而且你又為了這個電影節付出了這麼多。當主席完全沒問題,更何況,主席不是沒有投票權只是管理權嗎?這也完全不用擔心輿論問題。”
還是太天真了啦。
“要是我以後的作品參加評選金像獎怎麼辦?”
元何青愣了愣,“無差啊。”
“怎麼會無差呢?你明不明人心多怪?”陳敏嬌說,“若讓我坐上主席位,不外乎就是把我的作品永遠和金像獎saybyebye。”
不管她如何公正,只要有人有心,就可以背地裡製造輿論。這可不是人在做天在看,公道在人心的問題。於後媒體時代,公道這種東西,不外乎就是輿論的狂歡罷了。觀眾能看到的,不過是別人想要給他們看到的。
對於一個電影節來說,公開透明是非常重要的。
公平公正公開,這個原則是不可動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