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紅微腫的雙唇,裸露在外的玉肩上還帶著點點吻痕印記,即使折騰了一夜,藥效已退,顧斐的下腹還是忍不住一緊,眼中的熾烈有強烈了幾分。
不過,“淼淼,我之前說的話,你果然沒有放在心上……”
拖長的尾調,卻讓肖淼淼薄被下的身子輕輕地一顫。
完了完了,顧大人秋後要算帳了。
她從被褥裡伸出玉臂,帶著初經人事的風情,水眸含情地挽住顧斐的脖頸,將他往自己帶,“阿斐,我好餓,是不是該吃早飯了?”
她想以撒嬌矇混過關,顧斐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啊……”無奈地嘆息一聲,俯身帶著略微的懲罰意味,徹底將肖淼淼的甜蜜盡數擷入口中。
若不是天色已亮,磨蹭下去,萬一顧母過來看見了不好,只怕顧斐正要將人再從頭到尾吃一遍了。
將就著纏綿了一會兒,到底是顧大人的理智起了作用,雖然僅存無幾,但好歹還是將兩人從淩亂的床榻上拉了起來。
趁著天色還未明,小倆口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門。
肖淼淼堅持要原路來原路返,顧斐也執拗不過她,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翻牆回家。
肖淼淼翻著牆嘴還不閑著,“你安心啦,以前我也經常翻牆的啊……哎呀!”
“淼淼,怎麼了?沒事吧?淼淼……”顧斐聽到肖淼淼落下牆頭後的驚呼聲,頓時慌了,但奈何面對牆頭,文人君子只能束手無策。
“淼淼,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顧斐剛要抬步,卻又聽到她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話。
最後的幾個字顧斐聽的不真切,“什麼?”
“……我說,都是該死的腿軟!”
這廂顧斐聽清她的話,又即刻聯想到了她腿軟的原因,不由得臉上閃過一絲赧色。
昨晚,的確是孟浪了些。
肖淼淼偷偷摸摸地往自己閨房走去,只是,越怕碰到人,就越容易撞上。
不過眼前旁若無人地在前廳的石桌,愜意地用著早膳的兩個人,一定不是恰巧。
“呦呦呦,我家小貓今天起得這麼早啊,還是說……”肖毅冉咬了一口肉包,臉上滿是揄揶的神色,拖長的尾音更是讓肖淼淼忍不住心虛起來,“我家小貓昨晚夜不歸宿?”
“……哥,雲哥,你們起得這麼早?”這兩人該不會是專門在這堵她的吧?
肖毅冉卻突然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事成了?”
話雖沒頭沒腦,在場的其他兩人卻都知道他說的意思。一個事不關己,眉眼未動;一個卻因他的直白,臉染緋紅。
“哥……”好歹她也是個姑娘家吧,這麼單刀直入地追問霸王硬上弓的結果,饒是性子如肖淼淼,還是生出了幾分羞意。
而且,放縱過後身體也在不停地喧囂著後果,只有天知道她現在有多想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肖大少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半個包子吞下了肚後,轉頭對著未置一詞的百裡郝雲感嘆道:“雲,女大不中留果然沒說錯,人家都還沒登門提親,咱家這傻姑娘倒好,身心都雙手奉上了,嘖嘖,怎麼看都是個賠本買賣呀。”
百裡郝雲睨了他一眼,默默繼續喝粥,擺明瞭不和他同流合汙。
“我願意,你管得著嗎?”肖淼淼瞪了她哥一眼,幹脆破罐子破摔。伸手想要拿個包子填個肚子,卻被人毫不留情地拍了手。
她捂著手背,委屈地看向始作俑者,“雲哥,你幹嘛打我?”不就是想拿個包子嗎?下手居然這麼重,果然和她哥待久了,也沾染了流氓作風。
肖毅冉也滿臉好奇地看向自家那口子,卻見百裡郝雲好整以暇,拿起一旁的手巾擦嘴抹手,才以一副理所當然地口氣吐出一字,“髒。”
“我哪裡髒了?雲哥你的眼晴是不是有毛病啊!”肖淼淼頓時炸毛,卻因太過激動,眼見著就要當眾跌落在地。
好在某位身為兄長的,良知尚存,眼疾手快地一把將人攬住,才避免了肖家小姐一大早的,對他們倆行五體投地之禮。
“腳傷了不會早說,長嘴做什麼使的!”肖毅冉仔細打量了肖淼淼,然後一臉嫌棄地評論道:“頭發淩亂,衣服皺得跟幹柔似的,瞧瞧你這衣裙下擺,怎麼還沾上了泥啊?我說小貓,顧斐這也太勇猛了吧!你這是度春宵去了,還是打架去了?”
肖淼淼低頭看了看自己,頓時無言以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