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他賭對了。
可是,他卻把自己賭輸了。
越陷越深,卻又無計可施。
白鳶在墨西哥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向渠睿彙報。他聽說,她把一個男人帶回別墅,還在房裡共度幾個小時……他聽說,她在酒吧,主動去跟一個男人搭訕,還坐在人腿上,跟人接吻……
最後,她又讓工作團隊,獨自留下……
他再也按耐不住,暫停那邊還沒忙完的工作,舟車勞頓趕到墨西哥。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得親自見證才知道。
白鳶一曲落畢,渠睿用力拍掌,“第一次聽你唱這首歌,太有感染力了,以後去參加節目可以作為備選歌單。”
白鳶笑,拿起手機。
渠睿又說:“來,你給我點歌,想聽我唱什麼?”
“你隨意,我要接個電話。”白鳶拿著電話起身,走到另一端的盆景旁。
“喂?”半天沒聽到他說話。
韓路嶸呼吸聲變重,開口的聲音冷清又銳利,“剛才說話的人,是誰?”
“我老闆啊。”白鳶淡道。
“這麼晚你們還在一起?”時間已經是半夜十二點過。
“他睡不著,一起k歌。”
“只有你們兩個人?”
“……”
白鳶覺得問題在朝詭異的方向發展,她正想怎麼合理回答這個,男人又道:“你們在約會,你唱歌給他聽。”這聲音又低又沉,帶著一股戾氣。
“……”她做了什麼?跟老友唱歌消遣而已。
而她待在這陌生的地方,就為了等待他出現,甚至是一個來電。
白鳶彎起唇角,輕笑:“對啊,我們在約會,我唱歌給他聽,有問題嗎?”
詭異的安靜。
但在這安靜中,白鳶彷彿能看到他可怕的表情。
可她不怕。膽小的女人,怎麼能收拾這個神出鬼沒的男人。
白鳶繼續道:“韓先生,我以前告訴過你,追我的人能從開普敦排隊到北京,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不為我捧上一顆心,不好好疼我的男人,怎麼會被我放在眼裡?”
“打什麼電話啊,過來聽我唱歌!”渠睿在那邊吆喝道,“一個人唱歌,聽眾都沒有一個,太沒勁了!”
“來了。”白鳶應聲,對手機這端的人說,“我先忙了,你早點休息,晚安。”我
說完,不等他有任何反應,結束通話電話。
白鳶坐回到沙發上,很配合的給渠睿鼓掌,唇角弧度在擴大。
後發制人,氣他一氣,居然感覺不錯?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在原地傻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