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浪漫無比的求婚現場,成了可怕的修羅場。
黑洞洞的木倉口突然對準了戴菲。
戴菲腿一軟,連滾帶爬的跑到白鳶身後躲著,聲音顫抖,“……姐姐救我!”
白鳶強自冷靜,在克魯把木倉口移過來的時候,問:“為什麼?”
“你拒絕我,他們看到了!”
“……”
“看到我被拒絕的人,該下地獄去!”
克魯的木倉口緩緩移動,對準了在白鳶身後探出腦袋的戴菲。戴菲嚇得立馬縮回脖子,嚴嚴實實的躲在白鳶身後。
白鳶與克魯對視,這是一種真實的恐懼感……
沒有任何粉紅色浪漫,這個人就是瘋子,罔顧法律與生命,對一切生殺予奪。
下一個倒下的,會不會是她?
極度的恐懼催生了極度的冷靜,白鳶緩緩微笑,道:“我沒有拒絕你啊。”
克魯由歇斯底裡中平靜下來,“你願意做我的妻子?”
白鳶說:“你英俊,有錢,紳士,是女孩子夢寐以求想嫁的人。”
克魯臉上浮現出笑意。
“可是我才認識你,我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互相瞭解。”
克魯忙道:“我瞭解你!你喜歡火鍋,喜歡甜食,喜歡看電影,喜歡粉紅色,喜歡大海,喜歡睡覺……”
克魯一口氣說了一堆白鳶的喜好,這些基本上都是白鳶曾經在媒體採訪中說出來的。
此時別說白鳶了,就連戴菲都不覺得感人,只覺得瘮人。
當你沒有選擇權的時候,任何感情都是一種禁錮,一種變相的掠奪。
白鳶柔聲慢語:“在我們中國,結婚之前都要談一場浪漫的戀愛。如果你愛我,怎麼捨得委屈我呢?”
克魯馬上道:“我不會委屈你,你是我的女神!”
他收起木倉,牽起白鳶的手,“我們先談戀愛,再結婚。”
“……”飛來橫禍,不過如此了。
回別墅時,克魯接到一個電話。
片刻後,他放下手機,高興的對白鳶說:“我有一位貴客要到訪。正好,向他介紹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這就未婚妻了?白鳶佛系微笑臉。
他有錢,他有槍,他有人,逃出去之前他說什麼都是對的。
克魯陪了白鳶一天,雖然這種陪伴對白鳶而言是一種煎熬。
當他試圖親吻她時,她偏過頭躲避,“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
克魯沒有強迫,但是顯而易見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