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塗,你認識那人?”
其他幾位專案組的負責人齊齊看著禿頭,他們很是不解,怎麼好像兩人很熟的樣子。
禿頭的臉是由青變白,又由白變青,琢磨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說不認識吧,那肯定是混不過去的,那劉嘯已經喊自己塗頭了,這麼多人都聽見了呢;說認識吧,自己和劉嘯還真算不上認識,只是很不友好地見過一面而已,但這一面又有點特殊,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否認了的。
想了片刻,禿頭搖頭道:“不認識,會不會是那傢伙認錯人了呢?”,禿頭決定和劉嘯先劃分界限,然後看劉嘯問詢的結果再做打算,否則自己一承認和劉嘯認識,說不定那幾個人就得讓自己迴避這個案子了。禿頭可沒那麼傻,他得摻合進來,絕不能讓劉嘯說出上次那事來。
眾人又齊齊看向劉嘯那邊,等待劉嘯的進一步動作。
劉晨已經在吼了,“幹什麼?放開他!他只是回來接受調查,又不是你們的犯人!”
那警察只得悻悻地放開了劉嘯,誰讓自己只是個小警員呢。
“現在怎麼辦?”白臉警察看著幾位領導,“請領導指示!”
“那就先問一問吧!”一位負責人開口了,“就由你來問,一定要問清楚,嫌疑人到底有沒有作案的時間和動機,還有,要旁敲側擊,引出其它的線索來,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確鑿的證據!”
“我明白了!”白臉警察一立正,“那我就先帶嫌疑人進去了!”白臉警察說完敬禮,之後朝劉嘯那邊走了過去。
“走吧,跟我進去,我們有一些問題需要你來核實!”白臉警察帶著劉嘯朝辦公大樓走去,劉晨緊跟其後。
路過那幾位負責人身邊的時候,就見姓塗的傢伙頭高高抬高,一副看也不願意看劉嘯的樣子。劉嘯覺得有點好笑,他知道這姓塗的這是心虛,也能猜出來這傢伙此時心裡在想什麼,於是恨恨地扔了一句,“靠,怎麼這禿頭的人都長得一模一樣!”,說完還直搖頭,好像是認錯了人的樣子。
姓塗的臉再次鐵青,氣得嘴唇直哆嗦,“你……”。
其他幾位負責也有些生氣,不過看姓塗的那麼激動的樣子,還是趕緊勸道:“消消氣,消消氣,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囂張,太囂張了!”姓塗的指著劉嘯的背影大罵。
“行了行了,老塗,我看咱們也趕緊進去吧!”一位負責人開口了,“這案子咱們還是抓點緊,爭取早日給他落實了。”
眾人踱著步子進了辦公大樓,姓塗的走在最後面,不停地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邊梳理著自己的髮型,心裡暗道僥倖,他剛才那生氣激動的樣子,都是做出來的,劉嘯能說那話,他感激還來不及呢,這就相當於是撇清了兩人的關係。看來那傢伙也是個聰明人啊,禿頭此時就覺得自己的姓好,要是換了別人,劉嘯那麼老遠給你“張頭”“李頭”地一喊,你就是想抵賴那也沒辦法了。
白臉警察把劉嘯帶到一間問詢室,出去又點了一名筆錄員,等再回來,就有點皺眉,“劉隊,我現在要問嫌疑人一些問題,你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我當然是要回避的!”劉晨嘴上這麼說,身子卻沒有挪動分毫,“但是在迴避之前,我希望先把和我有關的事情解釋清楚!”
白臉警察咳了兩聲,“劉隊,我們完全相信嫌疑人劉嘯是被你請到封明去的,這個問題你之前已經解釋過了,我想就沒有必要再解釋了。我們現在要搞清楚的問題,已經不是嫌疑人是否畏罪潛逃,而是嫌疑人是否攻擊了海城市府的網路!”
“我沒有攻擊海城市府的網路,所以更不會畏罪潛逃!”白臉警察那話說得有些傻,劉嘯就趕緊跟了上去,說話的語調跟往常一樣,貌似一本正經,又讓你感覺他心不在焉。
劉晨看了劉嘯一眼,心想這小子都這個時候了,還和平時一樣,看來這事真不是他乾的,不然他不會這麼鎮定,劉晨接觸過很多犯人,也研究過心理學,很多嫌疑人一到這裡,因為心裡發虛,導致壓力巨大,之後就會和平時的行為出現明顯的不一致,而這些在劉嘯身上都看不到。
劉晨終於是放了心,白臉就是本事再大,那假的也不能問成真的啊,於是開始移步,對那白臉道:“你們回頭把我說的那些整理出個筆錄來,我要簽字!”
“好好好!”白臉警察連聲答應,把劉晨送出了問詢室,關上門,之後回頭看著劉嘯,“說吧,把你的問題都交代一下!”,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的“護身符”已經出去了,保不住你了,趕緊交代。
“我剛才不是都說了嗎?”劉嘯一臉詫異。
“你說你沒有攻擊,那就沒有攻擊啊!”白臉警察換上一臉兇相,“所有進來的時候都這樣說,但我告訴你,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從我眼皮底下混過去!識相的就快點說,等我們拿出證據,你後悔就晚了!”
劉嘯嗤了口氣,“你有證據,儘管去告我好了,法院怎麼判我都接著!不過我也得告訴你,沒有證據請你不要『亂』講話,我不是被人嚇唬大的,小心我告你誹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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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臉警察吃了個憋,問詢的時候,最怕遇上這種油鹽不進的高智商“罪犯”,看來嚇唬是不行了,白臉警察頓了頓,“我剛才只是給你提個醒,不要拿法律當玩笑,你在這裡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在案的。那好,我問你,10月23號這天,你在做什麼?”
“我病了,請假在家休息!”劉嘯想也不想,就答了出來。
“你不用回憶一下嗎?”白臉盯著劉嘯的眼睛,“你似乎對這一天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啊,為什麼?”
“能不清楚嗎?”劉嘯鄙視地看了一眼白臉,“你們找我不就是問這事嗎?從封明到海城,我都回憶一路了。”
“咳……”白臉警察這招也沒晃上,尷尬地咳了咳嗓子,“你在家睡覺,有誰可以證明?”
劉嘯覺得有些頭疼,“如果你是懷疑我那天沒病,那你可以去查我病歷,病歷可以證明我那天病了,需要休息。如果你是讓我找人來證明我確實睡覺了,對不起,我單身,睡覺沒人陪,不會有人能證明!”
“有人舉報你在23號那天攻擊了市府的網路,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