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確實沒有撒謊!”南漠幹脆跪在了沈易安的面前:“至於閆子安為什麼隱瞞,我也不知道。他被黑袍人打出去的時候,我還幫他擋了一下,可是出去之後事情就不容我們控制了。當時為了追黑袍人,所以沒有留下來仔細解釋,現在想來,應該是中了黑袍人的計!”
聽了這話,沈易安眯了眯眼睛:“所以從頭到尾,這些都是你們的猜測,連一點證據都沒有嗎?”
南漠和北清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曾經南漠問過北清為什麼不願意把真相講出來,北清當時說的是,說了也沒人信。當時南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眼下,他算是明白了。
沒有證據,他們就是在撒謊。
“主子,我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我寧受天打雷劈!”南漠無奈之下,只能舉起手,鄭重其事的發了個毒誓。
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手下,沈易安其實心裡是相信他們的。但是這件事說到底,他們連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的話,想要洗清嫌疑,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起來吧。”沈易安說著,揮了揮手:“今天我跟你們說的事情,誰都不要透露,明白了嗎?”說著,沈易安的眼神鎖定了北清。
被沈易安盯著的北清莫名的感覺心裡一慌,立刻點了點頭:“屬下領命!”
“北清,”沈易安站起身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頭看著北清道:“我會先把南漠弄出去,你就現在這裡待著吧。顧念已經和破山宗的人聯手準備殺你了。”
聽了這話,北清愣了愣,繼而臉上浮現出些許苦笑:“屬下知道了。”
沈易安走後,下午,南漠就被放了出來。一出大牢,南漠就馬不停蹄的跑去找了顧念。
“你是不是找了破山宗的人準備殺北清啊?”南漠一著急,什麼都不管了。
“是又如何。”顧念一挑眉,雖然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被人當眾說出來,還是有點不舒服的:“他殺了寧兒,難道我不該報仇嗎?”
“哎呀,”南漠一著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下指著閆子安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閆子安不告訴你,但是顧念,殺了許寧的不是北清!那天晚上北清是後來才出現的!北清出現以後那個黑袍人就跑了!”
被點名的閆子安毫無表情,就好像南漠說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顧念抬頭看了看南漠,眼神之中盡是疏離:“說完了嗎?說完了的話,南大人,走好。”
“你……”似乎沒想到顧念會是這個反應,南漠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也只能一揮衣袖,轉身要走。
臨走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閆子安,想了許久,還是什麼都沒說:“顧念,我希望你手下留情,在這件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放北清一馬。破山宗那群瘋子有多難纏恐怕你不知道,但是我想跟你說的是,鐘乾野是一個易容高手,同時,他的口技也十分了得!”
說完,南漠沒再停留,轉身就離開了。看著南漠離開的方向,顧念眼眸深深,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旁的閆子安也看著顧念,一如既往的平靜眼神之中,莫名多了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