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會當天,顧念就差點露出了脖子後面的印記,詩會結束後,暗組成員遇襲,當天晚上,黑影出現,立刻篤定顧念就是顧青山的女兒,卻隻字不提閆子安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詩會開始前,鐘乾野撞見了來送訊息的菜,詩會結束以後菜就受了重傷。
難道……是鐘乾野嗎?
“我在奴隸坊也有些認識的朋友,”閆子安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去:“有幾個被賣進了鐘乾野的府裡,我想辦法跟他們聯系一下。”
“站住!”顧念連忙喊住了閆子安:“既然他們被賣進了鐘乾野的府裡,就不可信任了。”
“為什麼?”閆子安不懂。
“你們奴隸坊的奴隸忠誠度如何?”
“很高!”
“有值得別人拿捏的把柄嗎?”
“基本沒有,小奴隸生下來就被帶離了母親身邊,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那你憑什麼覺得他們會偏向你,而不是自己的主子?”
聽了這話,閆子安沉默了。顧念說的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他的印象裡,奴隸坊他幫助了許多人,那現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應當也會得到相應的回饋才是。
看著閆子安的表情,顧念嘆了口氣。在很多時候,自己這個弟弟的心思的確很成熟。但是在少部分時候,特別是接觸到他以前的生活的時候,顧念發現,他十分單純,單純到對這個世界近乎是完全不瞭解的程度。雖然最開始顧念被閆子安訓得一愣一愣的,但是相處下來卻發現,閆子安之所以板著個臉不愛理人,很多時候都是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和別人相處。
“姐姐,我知道了。”閆子安顯然被顧唸的話給打擊到了。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整個人低落到谷底的狀態無不在表明著,他此刻的世界觀正在重塑。
看著這樣的閆子安,不知道為什麼,顧唸的心裡百般不是滋味。眼下許寧下落不明,她又連一個可以去尋人的渠道都沒有。暗組已經找了一整天了,連半點訊息都沒有,治安巡邏隊也嚴密封鎖了全城,挨家挨戶的搜尋,可是連許寧的頭發絲都沒找到。
彷彿……是憑空消失的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黑衣人的武功太高,躲過了所有人的視線已經離開天寧府了。
要麼就是黑衣人還在天寧府城內,只是藏身之處太過巧妙,始終沒有被找到。
這兩個可能都讓顧念想不明白。
暗組雖然還沒有在天寧府裡大開手腳,但是也不可能一個人在天寧府內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更何況顧念家附近還圍著好些暗組成員,他們甚至都沒有發現黑衣人帶走了許寧。
“子安,”顧念想到這裡,神色微斂,提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可嘴上卻依舊不停地說著:“你說,如果黑衣人知道我們給了他仿製的吊墜的話,會不會對寧兒不利?”
聽了這話,閆子安先是有些疑惑,但是看到顧念在紙上寫的話的時候,立刻反應了過來:“難說,黑衣人來無影去無蹤,一開口就指名道姓要姐姐手裡的吊墜,說明他對這個很瞭解。”
顧念:我懷疑黑衣人還在我們家裡。
閆子安:姐姐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可能,眼下該怎麼做?
“現在吊墜仿好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聯系黑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