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這些天下來,顧念也算是有些瞭解閆子安的為人。如果不是真的有什麼的話,相信閆子安不會對顧念說這些話。
雖然就剛才的情況來看,白衣書生比青衣的鐘乾野好像更討厭一點,但是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麼想著,顧念聳了聳肩,自顧自的收拾起了廚房。
或許是顧念太能扯的緣故,錢老闆這一桌人吃完了之後,還特意讓小二把她喊了過來,好好兒的把她給誇了一番。
“我不過是做些吃食,得幾位這麼盛情的誇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顧念臉上一派淡然,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這世上做吃食的人那麼多,能做到念姑娘這個程度的,我長這麼大,可就見過你這一人。”鐘乾野說著,合起了扇子:“這還得多虧了錢老闆剛才給我們打招呼,不然我們也吃不到這麼美味的美食。”
“哪裡話!鐘公子和王公子可是我們天寧府最有名的雙傑,能跟你們同桌吃飯,是我錢某的榮幸。”
聽著他們兩方互相吹捧,顧念臉上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始終沒有插嘴。就如同顧唸的沉默一樣,一旁的白衣書生除了最開始諷刺她之外,顧念就再沒聽到他開口說話了,這會兒要不是錢老闆提一嘴,顧念深知還不知道他姓什麼。
陪著吹了會兒牛逼之後,顧念送走了三人,這才喘了口氣,回到後廚歇了會兒。
“姑娘,這個錢老闆看起來可不像好人。”南漠見縫插針,決定找顧念講講道理。
聽了他的話後,顧念翻了個白眼:“我知道啊。”
“那你怎麼還對他那麼熱情?!”在南漠的觀念裡,他本來就不是贊同女人做生意的古人。雖然他也很清楚,顧念做生意,那是在發揮天賦特長。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說白了,就是犯了直男癌。
顧念看了南漠一眼,伸了個懶腰,沒有理他。
清心居的菜譜比較簡單,主打的是涼茶,沒有主食。所以盡管生意不錯,往來甚多,但是客流量多數集中在下午,有一上午的時間讓顧念做準備,顧念也忙得有限。
這會兒看時間差不多了,關在地窖裡的那個老頭兒也喊得嗓子都快啞了,顧念這才讓店小二看著店鋪,帶上閆子安和南漠,下了地窖。
“我聽話成嗎……我他媽真聽話,快來個人啊……老子快不行了……”
一下到地窖,顧念就聽到老頭兒聲音氣息奄奄,便示意閆子安送點水過去。
一見到人,老頭兒當下精神了起來,沖著顧念哭喪著臉,道:“你是要弄死小老頭我嗎?”
聽了這話,顧念忍不住笑了起來:“哪兒的話,我要是想弄死你,我昨天就弄死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顧唸的表情太滲人,老頭兒下意識就是一哆嗦。
“吃了它。”說著,顧念拿出了一個藥丸,比昨天的大多了。
“這怎麼跟昨天的不一樣?”老頭兒當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不一樣了,”說著,顧念眯著眼睛笑道:“這個藥性比昨天的強幾倍,昨天那個毒發的時候不會腹痛,這個毒發的時候,不僅會腹痛,渾身面板也會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