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的話,木香和閆子安同時搖了搖頭,魚腥草是什麼東西,他們從來都沒聽過。
“那……折耳根聽過嗎?”顧念又問。
“小姐,這些名字都好奇怪,我反正是沒有聽過,子安你呢?”木香好像對閆子安特別友好,每次顧念說什麼,她總會下意識的拉上閆子安一起討論。
“生濕地,山谷陰處亦能蔓生,葉如蕎麥而肥,莖紫赤色,江左人好生食,關中謂之菹菜,葉有腥氣,故俗稱魚腥草。”
閆子安張口就是《名醫別錄》的內容,倒是讓顧念吃了一驚。
顧念很喜歡魚腥草,不僅是因為這個東西好,更是因為顧念喜歡的就是涼拌魚腥草的那份味道。對於魚腥草,多數人呈兩極分化的態度。喜歡的人喜歡得不得了,不喜歡的人又討厭得不行。一提起魚腥草,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味道比較特別。
像閆子安這種張口就是書籍記載的,顧念反正是第一次見,故而不由得多看了閆子安幾眼。
“天寧府沒有魚腥草,你如果想做涼茶生意的話,我覺得成本太高了。”閆子安見顧念看自己,不由得也多說了兩句。
“嗯,”顧念點了點頭,便繼續往前走去了。
她確實是想做涼茶生意,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魚腥草。可是確實如閆子安所說,天寧府沒有魚腥草,而且魚腥草喜濕背陰,不適合在天寧府種植。
這麼一想,顧念便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從南方進魚腥草的話,光是成本就是一大筆錢,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看著顧念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閆子安的眸色微微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懂得好多啊,”木香在一旁嘰嘰咕咕的說著話:“我都沒有見過什麼魚腥草,是不是真的有魚腥味?”
“……”閆子安沒有理木香,跟上了顧唸的腳步,快步走了上去。
看著閆子安的背影,木香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臭小子,要不是看小姐不搭理你怕你尷尬,本姑娘才不願意跟你說話呢!
一個上午逛了下來,顧念置辦了一堆生活用品,還給許寧買了筆墨,一回家就押著許寧去溫習功課去了。
回到家後,閆子安很主動的劈起了柴火,認真專注的模樣,彷彿劈的不是柴火,而是在雕刻一塊璞玉一樣。
顧念回來以後君傾就解脫了,這會兒正抓了一把瓜子,蹲在一旁的柴火垛上看著閆子安賣力的劈柴。看了一會兒後,君傾還是忍不住了:“本來還以為你真的無欲無求呢,這會兒這是吃醋啦?”
聽了這話,閆子安不由得看了君傾一眼,表情之中帶著疑惑,似乎是不明白君傾在說什麼。
“閆子安!”君傾說著,吐掉了瓜子殼兒,看著閆子安,笑了笑:“今年十五歲,母親閆一,父親不詳,應該就是顧青山沒錯兒了。雖為賤籍,可母親的主家待你不錯。自懂事起就跟隨神秘人習武學文,八年前,母親主家蒙難,母親被活活打死,你則被賣入了奴隸坊。五年前開始做打奴,我說的對嗎?”
“你調查我?”閆子安說著,周身氣勢微寒,看著君傾的時候,眼神裡分明閃爍著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