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描述,顧念當下愣住了。如果沒有後面那句“逐漸覆蓋上一層冰霜”的話,顧念基本就可以斷定是癲癇無疑了。可是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身上會出現冰霜呢?
“當時聽孫瑾意說啊,老許是上山的時候不小心鏟死了一條正在下蛋的白蛇而被詛咒的。可是咱們這個地方,哪兒有什麼白蛇的,要有白蛇,早就被人抓走吃了。”
等等……白蛇……
顧念混沌的腦子逐漸清晰。
她記得,前段時間在皇宮跟沈易安商量怎麼對付陳青玉的時候,沈易安跟顧念提過五荒神教的事情,其中有一條就是,五荒神教供奉的是荒神,圖騰是一條白蟒。而現在……
“謝謝李叔!”顧念飛快的道謝:“管家,送李叔和寧兒去休息,然後安排馬車,我換身衣服就要進宮!”
“可是小姐,太晚了,宮門落鑰了!”管家看著一溜煙兒跑了的顧念,無不憂心的喊道。
“你別管!”顧唸的人已經不見了,但是她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聽了這話,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墨見狀,笑著拍了拍管家的肩膀:“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承蒙李先生教誨,又得小姐的賞識,管某什麼都不會,就會管這些雜事兒,還做不好的話,那豈不是對不起李先生和小姐,所以也說不上什麼辛苦,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去給小姐準備馬車吧。”說著,李墨拉起了戀戀不捨的許寧的手,笑了起來:“我知道顧念除了留下貿易行之外,所有的生意都賣掉了。既然她已經把貿易行給你打理,那你可一定不要讓她失望啊!”
“先生!”管嘉當時就慌了:“那是因為先生不在,小姐讓我打理也只是權宜之計啊!”
“行啦,”李墨說著,拉著許寧已經走了,背對著管嘉,揮了揮手:“我看的人,是不會錯的。你盡管放手去做,以後內宅之事,都我來管。”
看著李墨的背影,管嘉不知道該說什麼。感慨萬千之後,對著他的背影輕輕彎了一個九十度的腰,抬起頭,已經是滿臉的堅定了。
顧念換好了衣服之後,馬車也已經套好了。沈易安帶走陳青玉的時候留了一堆的禁衛軍在她這裡,雖然說是有軟禁她的嫌疑,但是到底她要去哪裡,這些禁衛軍也不攔著。
如今天色已晚,顧念出門前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找來了隊長,讓他挑了十個人跟著她進宮。沈易安留下這些禁衛軍,對外說是軟禁顧念,實則是為了保護她才是。
暮色四合,顧念等人一路朝著皇宮行去。石板巷不是必經之路,但是路過石板巷的時候,顧念心頭一跳,拍了拍馬車門,讓管嘉從石板巷走,說是這樣近一點。
“小姐,天黑了,石板巷……怕是不安全……”管家有些猶豫。
“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顧念說著,回到了馬車上,仔細的聽著四周的動靜。
五荒神教的人並不想殺她,這一點顧念十分清楚。那麼她對五荒神教有什麼用處嗎?孫瑾意到底是不是五荒神教的人?許父為什麼會突然染上這麼奇怪的病?青草村一個那麼破落的小村莊,唐氏為什麼會選擇蝸居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