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沈澤辰說著,臉上掛著一絲絲疏離冷淡的笑容:“白先生,我夫人著了涼,臥病兩日了,還請您仔細看看。”說著,他不動聲色的給白先生遞了個眼色。
聽了他的話,白先生只是微微點頭,走到了阮嬌蘭的面前,只看了一眼,就低聲道:“不對啊,這樣子不是傷風感冒。”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臉色同時都變了。
“白先生,”阮相國第一時間抓住了白先生的手,哀求道:“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女兒!”
“我會盡力的!”說完,白先生就把兩根手指搭在了阮嬌蘭的脈門上,只是片刻,臉色就變了:“夫人為何受了這麼重的傷?”
“什麼?受傷?”阮相國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白先生,你莫不是診斷錯了?我夫人一直好端端的在我身邊待著,怎麼就突然受傷了?”沈澤辰再次提醒,加重了“好端端的在我身邊待著”這幾個字。
白先生平時行醫救人,見的人多了,自然也會看幾分臉色。這會兒聽到沈澤辰這麼說,不由得微微側目看了他幾眼,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白先生,我女兒沒事吧?”阮相國急切問道。
“相爺,”白先生在阮嬌蘭的嘴裡塞了一個藥丸之後,站起身來:“白某今天是來跟太子殿下道別的,但是作為一個大夫,我建議您,把娘娘接回相府。”說完,他沖著在場的諸位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了。
話已至此,答案已經十分明確。沈澤辰沒有說話,阮相國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爹……”這個時候,原本已經失聲的阮嬌蘭卻突然艱難的開口了:“掀……被……被子……”
說完這幾個字,阮嬌蘭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水。
“蘭兒,蘭兒,爹在,爹這就給你去找丫鬟!”阮相國說著就要起身,但是阮嬌蘭拉住了他的手,緩緩搖了搖頭。
只見阮嬌蘭咬了咬牙,被子下的身子緩緩動著,臉色愈發蒼白的同時,也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氣中一片寂靜。
阮嬌蘭露出來的地方都穿著衣服,沒有裸露自己的面板。但是淺色的寢衣上已經是血跡斑斑,十分駭人!
“爹……女兒……撐不住了……”阮嬌蘭說著,露出一絲笑容:“這輩子……女兒最後悔的……就是……嫁過來……”
“爹……對不起……”阮嬌蘭拼命的拉住了阮相國的手:“女兒……好後悔……”
說完這句話,阮相國感覺到手上一空,阮嬌蘭的手直直掉落在床榻上,一雙美目還睜著,但是卻已經失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