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諸位大臣的反應,皇帝心裡不由得生了幾分戾氣出來。
“朕問你們話呢!”
“回皇上的話,太子在位這麼多年來,向來謹言慎行,愛民如子,頗有皇上當年的風範!”尚書大人很是時候的站了出來。雖然年歲已大,但是他身為尚書,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站出來的話,雷霆之怒第一個就會降臨在他的頭上。
“是嗎?”皇帝冷笑一聲:“尚書大人向來和太子走得不太近,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說著,皇帝轉頭看向裘海德:“裘海德,你說說,太子如何?”
裘海德在朝中職位也是相國,而他正好不是太子陣營的人,此刻被點名,面上倒是不慌不忙。
“回皇上的話,”裘海德說著,邁出了佇列:“太子在位這些年來,確實如尚書大人所說,謹言慎行,愛民如子。但是臣曾經偶然撞見,在偏僻的巷子裡,太子殿下曾對一名乞兒拳打腳踢。後又聽聞太子妃過門這些年一直沒有子嗣,是因為太子殿下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話雖然說得模稜兩可,但是裘海德也算是把沈澤辰的表裡不一給捅破了。
或許是有了裘海德的帶頭,隨後又有幾位大臣站出來批判沈澤辰。因為太子陣營裡最為主要的阮相國今日不在,所以雖然太子的人有心想要幫太子說幾句好話,但是卻很輕易的就被別人給駁了個啞口無言。
眼看著朝臣中呈現出一邊倒的打壓趨勢,皇帝眯著眼睛始終沒有表態。
“如果朕今日不問的話,你們是不是打算把這些話全都埋在心裡?”待得發言告一段落之後,皇帝涼涼的開口。
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心裡一震,朝堂內的氣壓當場降到了最低點。
“散了吧。”看著諸位朝臣的模樣,皇帝丟下這三個字之後,起身就走了。
皇帝走後,大家夥兒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皇帝今天呼嚕裡賣的是什麼藥。
早朝就這麼散了,基本上等於什麼事都沒有議成,只單單說了一個太子的事情,還說得模稜兩可,沒人明白皇帝到底想幹什麼。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大家猜測的範圍才大了許多。不過到了下午,就有許多人猜測說,皇帝已經有了廢立太子之心。
而不同於朝堂的嚴肅,太子府內卻是一片寂靜。
顧念一早就起來了,還在等著沈澤辰讓人來把自己帶過去,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一上午,臨近正午的時候,顧念最後卻等來了阮嬌蘭。
“太子妃?”顧念見到阮嬌蘭的一瞬間是驚訝的。
不是因為在這裡能見到她而驚訝,而是因為這才短短一段時間不見,阮嬌蘭整個人就瘦了一大圈。
“顧念,我們又見面了。”太子妃說著,臉上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容。身邊沒有帶任何侍女,自己獨自一人,大大方方的走進了顧唸的房間,自顧自的坐下了。
“您這是……”顧念想問她怎麼一下子瘦成這個模樣,但是轉念一想前些日子的事情,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