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背影,沈景行不由得嘆了口氣。
他們幾兄弟之中,除了沈易安和住在宮中的沈澤辰之外,其餘的人都沒有自由進出宮中的權利。所以這會兒,就算沈景行想要跟著沈易安進宮,也有心無力。
“二皇兄,”沈君玉看著沈景行一臉無奈的表情,不由得開口:“你每年都要花費二十萬兩在工造業,不知道可有什麼收獲?”
一聽到“工造業”三個字,沈景行立刻就警覺了起來:“工造業是皇家産業,我能有什麼收獲?不過是打鐵造武器,分發給諸位將士保家衛國罷了。”
“二皇兄從16歲開始經商,畢思國的商路從來只認二皇兄一人,臣弟聽聞,前年的時候,父皇派人接手畢思國商路,但是卻在途中被沙匪劫走,不得不說,二皇兄能打通這一條路,十分不易。”
聽著沈君玉陰陽怪氣的話,沈景行抿了抿嘴唇。
他不喜歡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說話總是語焉不詳,令人猜疑萬分的同時,不知不覺就落入了他話裡的陷阱之中,很快就把自己的底兒給交了個一清二楚。
“四弟身體不好,皇兄就不打擾你靜養了。”說著,沈景行站起身,沖著沈君玉拱了拱手,轉身就準備離開。
“二皇兄!”沈君玉在他身後淡然開口:“水深蛇多,小心為上。”
聽了這話,沈景行頓了頓腳步:“四弟多慮了,為兄的心思只在經商,不想涉水。”
“倘若有一天皇兄想通了,臣弟這裡或許可以有一艘皇兄的船。”
沈景行沒有再理會沈君玉,轉身就走了。
看著沈景行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沈君玉的嘴角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許久,他從輪椅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自己的竹林裡,招出了自己的影衛。
“盯著沈景行,一舉一動都不能錯過,但是要小心不要被他發現。”沈君玉對自己這個二皇兄的瞭解程度不深,但是隱隱覺得沈景行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所以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是!”
“五荒的人後日就到京城,屆時把他們安插進美食街,伺機行動。”
“是!”
“老師什麼時候回來?”
“屬下不知!”
“退下吧!”
風過竹林,沈君玉獨自坐在茶案前烹茶,彷彿剛才的影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兒女情長有什麼意思?對他來說,只有家國天下才是正經事!
此時,宮中。
沈易安一進宮,先是給皇帝請了安,又給月妃請了安,然後才去了東宮。
聽聞沈易安來訪,沈澤辰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眯起了眼睛:“他是來看本殿笑話的嗎?”要不是沈易安從中作梗,他早就把顧念收入囊中了!
“景瑞王告訴奴才說,給殿下帶了點兒東西來,說不定殿下能用得上!”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跪在沈澤辰的面前,身子微微顫抖,生怕沈澤辰一言不合就讓人把他給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