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邪乎?”同桌的人顯然不敢相信,聲音一下子就大了幾分。
“你小點聲!”說話的人趕緊按住了同伴的手:“要是讓別人聽到可就慘了!妄議皇家是非,那是要殺頭的大罪!”
“那你可快點說是咋回事兒啊!”
聽著他們討論得起勁,顧念不由得也來了幾分性質,豎起耳朵一邊吃著一邊聽著。
“那可不邪乎呢,我們大煬嫁娶之前都得殺一隻大公雞,用雞血在轎子門簾兒和馬腦袋上畫一道,誰知道這雞是殺了,可是半天也沒擠出一滴血,好不容易擠了一點兒出來,不管是轎門簾兒還是馬腦袋都畫不上去!”
“我的天哪!”腦補小嶽嶽語氣:“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老天爺不願意嗎?”
“那可不!”說話的人彷彿十分贊同這一點:“這還沒算完呢!公主的嫁衣著火以後很快就撲滅了,媒婆說這是紅紅火火,公雞血畫布上去,最後換了硃砂。最邪乎的就在這兒了!”
“又咋了!你說話別總特麼說一半啊!尿一半憋回去你怎麼不憋死呢!”
“你別著急啊!你才尿一半兒憋回去呢!”說話的人似乎喝了口氣,然後又繼續開口:“硃砂是在新娘子進了轎子以後畫的,才畫上去,筆都還沒收好呢,轎子特麼散架了!給瑾瑜公之直接給砸昏迷了!”
“臥槽!真的假的!這個瑾瑜公主這麼胖嗎?”
“笨蛋!瑾瑜公主不胖!那是邪乎!邪乎懂嗎!”
“行行行,邪乎邪乎……”
聽到這裡的時候顧念已經樂得不行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沈易安會用這個辦法來拖延婚期,但是今天一聽,好像還安排得很周全。難怪沈易安一直抱怨顧念不相信他,原來他早就做好準備了。
想到這裡,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疙瘩湯顧念頓時也覺得好喝了起來,舉起碗,一仰頭,一口喝完了。
“老闆,結賬!”
走出了面館,顧念一個人走在美食街的路上。
雖然已經過了最熱鬧的時間,但是美食街上的客流依舊很大。顧念粗略計算了一下今天上午的收益,勉強達到了她心裡開業第一天的預期值。下午本來就人流量較少,但是加上晚上的話,顧念覺得,還能翻上一倍才是。
這麼想著,顧念一下子就覺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起路來也不費勁了。
“小姐!小姐!”遠遠地,顧念聽到木香的聲音傳來,連忙回頭,正好撞上氣喘籲籲的木香。
“出什麼事了嗎?”顧念著急的問道。
木香每天負責送許寧上下學,所以顧念能不帶她就不帶,畢竟,她也不想再出一件拐賣事件。
“景……景瑞王爺的迎親儀仗,停在……停在咱們家……門口了!”木香使勁的喘氣,試圖把自己紊亂的呼吸調整過來。
“什麼?”顧念懷疑自己聽錯了:“他今天不是應該迎娶瑾瑜公主嗎?去我們家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