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從太子府回來之後,每天雖然過得清閑平靜,但是總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被沈易安這麼一說,顧念倒是有些通透了起來。
“是不是我想做的事情你都會支援?”把頭埋在沈易安的懷裡,顧念悶悶的問到。
“自然。”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顧念驀地覺得心裡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快活了起來。
“你和沈澤辰之間的明爭暗鬥,雖然我知道我應該站在你這一邊,但是總歸欠了一個人情要還,所以等過去這一次以後,我再幫你行不行?”
聽著顧念略帶一點兒小心翼翼的問話,沈易安的心柔軟得一塌糊塗,更加用力的抱緊了顧念,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這一次本就不是要讓皇兄一下子就下臺,就算他沒有求阮相幫忙,我暫時也不打算把他一棍子打死。”
“畢竟風口浪尖的時候,總得有些炮灰頂在前面。”
聽了這話,顧念忍不住笑了起來。
站在窗外的沈君玉靜靜的聽著二人的對話,嘴角掛著一絲莫可名狀的笑容,然後抬腳,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腳步逐漸遠去的時候,沈易安抬起眼皮,瞟了一眼剛才他站著的地方,眼神深不可測,不知道在想什麼。
第三日,沈澤辰剛剛病癒,就接到了聖旨,讓他進宮述職。
本來太子每個月要述職兩次,但是因為沈澤辰一直辦事牢靠,皇上十分放心,所以基本都沒有過這樣的要求。這一次突然要求他進宮述職,倒是讓各路人士都起了各種猜測。
有的人說太子要完了,皇上一定是在找藉口要罷免他的儲君之位。
有的人說皇上這麼做的意思是還要繼續扶持這個太子,畢竟只要他有了業績,所有人都會閉上嘴。
進宮述職的路上,沈澤辰一路都閉目養神,始終沒有搭理過任何人。他心裡通透得很,這些人就是見不得人好。
“太子哥哥!”遠遠的,沈初微小跑著攔住了沈澤辰的儀仗。
聽到沈初微的聲音,沈澤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自己這唯一一個妹妹的一瞬間,他的心裡是喜悅的。但是一想到沈初微的生母是沈易安的母妃,他的心立刻就冷了下來。
“有事嗎?”沈澤辰臉上帶著生疏的微笑,看著揚著臉站在自己儀仗前的沈初微:“我趕著去向父皇述職。”
沈初微生來就敏感,這會兒自然是感覺到沈澤辰的淡漠和疏離,當下愣了愣後,又帶上滿臉的笑容:“我聽說皇兄病好了,特意等在這裡,想要給你這個!”說著,沈初微舉起了手上的小盒子。
沈澤辰認得這個盒子。
他喜歡吃一種冰糕,要用特質的盒子才能妥善存放。沈初微也喜歡吃冰糕,每次都會偷偷藏起來一兩支,存放妥當之後找機會送給沈澤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