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君玉不由得嘆了口氣。他一直不希望沈易安永遠一個人冷冷清清的樣子,但是現在見到沈易安為情所困的模樣,他卻莫名的感覺不是滋味。
“那你說你還能怎麼辦?”沈君玉的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焦躁了起來:“顧念在太子府,外面有重兵把守,裡面還有弓箭手埋伏,甚至還有三隊人馬交班巡邏,防禦根本無懈可擊!”
“你也試過聲東擊西,但是呢?南漠現在還生死未蔔,這足以證明大哥就是在用顧念來釣你上鈎!一旦南漠被抓到了,你要怎麼在父皇面前證明自己的清白?難道直接把顧念供出來?”
“是!”沈易安嘆了口氣,“我怎麼這麼沒用……”
看著這樣的沈易安,沈君玉不由得一陣心疼:“皇兄,你不是沒有辦法,你只是不相信顧念。”
“不,不是。”沈易安搖了搖頭:“我不是不相信她,我是害怕她也像母妃一樣。”
一提起他的母妃,沈易安整個人明顯的低落了下來。
沈君玉抿了抿嘴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轉身離開了他的書房。
天色漸晚,沈易安始終呆在書房裡沒有出來,沒人敢去打擾。
夜深之後,書房裡的燈光驟然挑亮,東塵從書房裡出來之後,帶著一道神秘的命令直奔城北而去。
東塵離開之後,一整天水米未進的沈易安坐在書桌前,眼中煜煜生輝。
兩日後,皇帝練下三道聖旨命令沈澤辰回宮,所有人都在猜測皇帝這一次是發什麼邪火的時候,緊接著,皇帝又召集了宮中所有的大臣,在禦書房會談。
沈澤辰在回宮的路上遇到一股神秘力量的襲擾,足足比諭旨時間晚了半個時辰才到禦書房。
一進門,就被皇上兜頭蓋臉的用奏摺砸了個正著。
“你個混賬東西!去年讓你查的景悠海一案你不是說證據確鑿嗎?怎麼朕這裡卻收到一張奏摺說景悠海是枉死的!”
一聽這話,原本已經戰戰兢兢在禦書房裡站了半個多時辰的大臣們不由得都感覺到脖子一涼,原本就緊張的心情更加緊張了起來。
沈澤辰被皇帝當眾用奏摺砸了一臉,本來就臉色陰沉,一聽這話,更是冷了臉:“父皇這是在懷疑兒臣嗎?”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皇?”皇帝一臉冷然:“這些年你揹著朕做的事真當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父皇……”沈澤辰一聽這話,心裡莫名一慌,正打算解釋什麼的時候,皇帝卻再度開口。
“朕只問你一句,景悠海一案,是否有錯判冤案的可能!”
“絕無可能!”沈澤辰斬釘截鐵道。
聽了這話,皇上冷笑一聲,順手把一個什麼東西丟到了沈澤辰的面前:“那你給朕仔細瞧瞧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