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念沒跟上沈景行的思維速度,當時就有點反應不過來:“你……你說啥?”
“你沒錢了,想去找沈易安幫忙,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幫忙?”沈景行滿臉都寫著不爽。
“你這話說的……”顧念尷尬的笑了笑,緊接著,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是說美食街大管家的職位是直接跟你彙報的嗎?怎麼別人拆了我的時候你屁點反應也沒有?不是你默許的還能是咋的?我編的啊?”
被顧念吐槽了一臉的沈景行當時就老實了:“一個多月以前我不在大煬……”
“哦。”顧念面無表情,就當自己沒聽到。
“我真不在大煬,我在烏月國呢!”說著,沈景行一臉認真:“那個瑾瑜公主你還記得吧,她上個月的時候喝多了酒,差點兒睡了我們的一個侍衛。這本來是醜聞的嘛,然後為了兩國友好,我父皇就讓我出使了一次烏月國,把這事兒給擺平了以後我才回來的。”
“這樣啊,”顧念點了點頭:“那行吧,算我們的友誼誤會澄清了,以後還是好朋友!”說著,顧念拿起了沈景行的手,強行跟他擊了個掌。
沈景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看著顧念,再度笑了起來:“那這塊玉佩你收不收回去?”
“不收。”顧念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沈景行無話可說,只能把玉佩又收回了自己的衣兜裡。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但是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誰讓顧念最困難的時候,守在她身邊的是沈易安,而不是他沈景行呢。
這麼想著,沈景行倒是有些惆悵了:“沈易安之所以被禁足,除了在朝堂之上公然拒婚之外,還牽扯到了去年他在玉華鎮做知府的時候,西山匪寇遲遲沒有剿滅的事情。”
沈景行說著,看著顧念臉上不自然的神情,笑了笑:“前些時候有訊息傳來,西山匪寇是以通敵叛國罪名處死的景悠海的親兵,所以這件事情又再次被提及了。”
“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們當官的人怎麼這麼無聊?”顧念忍不住腹誹。
“那又有什麼辦法呢。”沈景行說著,笑了笑:“畢竟沈易安最近的風頭太盛,早就有人看他不順眼了,被彈劾也是遲早的事情。再加上他的母妃……”說到這裡,沈景行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
“他母妃怎麼了?”顧念敏銳的抓住了沈景行沒有說完的話,立刻追問了起來。畢竟,當初下旨讓孫氏到煬都來接受女德教育的人就是沈易安的母妃,月妃娘娘!
“他母妃一直希望他跟瑾瑜公主成婚,這對於他將來繼承大統有很大的幫助,”說著,沈景行雙手抱在腦後,靠在了馬車上:“可是沈易安的心裡眼裡都是你,哪兒還能容得下別的女人,自然就拒絕了他母妃無數次,這一次還在朝堂之上公然拒婚,所以就被有心人一下子拉下來了。”
聽了這話,顧念沉默了。
來自21世紀的她一直都知道皇家險惡,朝堂水深。但是當她置身於這個時代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盲目了起來,說到底,以沈易安的性格,能被人彈劾到禁足,恐怕不是沈景行口中說的這麼簡單才是。
想到這裡,顧念抬起頭,看著沈景行,一字一句一頓道:“我要見沈易安,我知道你會幫我!”
“你就這麼自信嗎?”沈景行抿了抿嘴,他是真的很想拒絕啊……
“我不自信……那你拒絕吧……我去翻牆……”顧念說完,正要灰溜溜的下車,沈景行無奈的喊住了她。
“我幫你就是了,我真是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