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沒有跟到最前邊,而是在不遠處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堵在衙門口的那些人,總覺得有些眼熟。
“顧念你個不要臉的!給老孃滾出來!”
“滾出來你這個千人騎萬人誇的婊子!憑什麼讓我兒為你頂罪!你這個賤人快點給老孃滾出來!”
“就是你針紮別人家的小孩兒!憑什麼誣賴我兒!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婦!”
謾罵聲著實難聽,顧念一下子就分辨出來,這是鄭婆子的聲音。
雖然很意外在這個時候竟然聽到鄭婆子的聲音,但是顧念還是沒有出現。
鄭婆子糾結了好幾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婦人,正堵在衙門口沖著裡面破口大罵。縱使是好幾個官兵拿著長矛攔著她們,可是還是被這幾個瘋狂的女人給撓花了臉。
“你們靜一靜!你們靜一靜!”周同知嗓子都快喊啞了,以鄭婆子為首的女人們卻絲毫沒有放棄。
謾罵很快就吸引了好多人,自然也是有人認出了鄭婆子。
雖然說鄭婆子他們的汙衊對顧念來說不值一提,但是顧念聽著周同知的聲音都喊啞了,還是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鄭婆子,你又在搞什麼么蛾子?上次沒給你打舒服嗎?”
聽了這話,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就笑了起來。
“哼!我是來替我兒討回公道的!”說著,鄭婆子趾高氣昂的舉起了手指,指著顧念,罵道:“當初你汙衊我兒殺了劉婆子,後來經過當時的知府大人查明並沒有此事,所以將他放了!”
“好不容易我兒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你為了將我兒趕盡殺絕,竟然汙衊我兒虐待女童!甚至還親自在女童的胳膊上紮了針眼,你的心怎麼這麼狠毒這麼黑啊!”
聽了這話,圍觀的人都笑了起來。
“鄭婆子,當初知府大人可沒有說鄭雄殺了劉婆子這件案子是判錯了!”
“那你如何解釋我那本該在死牢裡的兒卻進了白鶴書院做先生?”
鄭婆子這會兒彷彿戰鬥力十足的老母雞,逮著一個人就咕咕呆個不停,打得人毫無還手之力。
顧念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之後,沒有正面回應鄭婆子,而是沖著周同知作了一揖:“周大人,鄭婆子既然說得如此信誓旦旦,不如您就問問她,憑何證據說我虐待女童,栽贓陷害一個逃獄的死刑犯。”
聽了這話,鄭婆子當場就炸了:“你以為死牢是你家後院還是咋的!那是說逃就能逃的嗎?你這個不要臉的!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鄭婆子!”周同知剛要說話就被鄭婆子給打斷了,當即氣得腦門子發暈,爆喝一聲,罵道:“你兒子鄭雄當街殺人的案子當初早就已經上報京城,根本不存在錯判!”
“那你告訴我,我兒是怎麼從四面不透風的死牢裡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死牢是四面不透風?”顧念敏銳的抓住了鄭婆子話語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