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根聽了這話,半天都沒有回答。
一旁旁聽的瑾瑜公主這時候笑了起來:“我就說嘛,農村裡爬出來的泥腿子,根本就不值得相信。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沒有,這會兒看你這個刁婦還怎麼否認!”
謝寶根自從被帶上公堂就一直垂著頭不敢左看右看。這會兒聽到瑾瑜公主說話才恍然抬頭,連聲道:“大人,大人!顧念確實不知道。這都是草民一人的主意!”
這話一出來,顧念有點茫然。
她記得……謝寶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畢竟當初她去謝寶根家裡買辣椒的時候,謝寶根可是一副標準的“安家和”的模樣啊!
“你為何要這麼做?”沈易安聽到謝寶根承認,暗暗鬆了口氣。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時候謝寶根反咬顧念一口。畢竟現在瑾瑜公主就在一旁坐著,要是反咬一口的話,不管這個案子怎麼判,對顧念都是極為不利的!
“以往草編商行還在我侄女手裡的時候,我只需要每五天送一車草幹就有三百文錢。而這些草幹只需要曬幹去水就可以了。”
“可是自從這顧老三把草編商行從我侄女手裡要走之後,我每天都得送一車草幹過來,還只給我一百文錢。”
“這也就算了,顧老三還要求我每次送過來草幹都必須用藥材浸泡過,我拿了方子去藥方問了一下,光是一貼藥就要二兩銀子,我哪裡有那麼多錢!”
“大人,材料加工不到位是我的錯,但是顧老三苛刻工錢難道就不是顧老三的錯嗎?”
“更何況他把我侄女不當人看,我心裡更是有氣,所以就擅作主張,給顧老三的那些草幹全都沒有泡過藥材!”
聽了這話,顧念心裡的滋味十分複雜。
一方面心裡還殘留著對謝寶根的不好印象,一方面又覺得謝寶根好像也不是那樣的人。一時間,她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草編商行是他和顧念兩個人一手創辦的,收益最好的時候就是張老闆帶走小樣之後的那段時間。顧唸的草編不僅在南嶼的銷量很不錯,甚至那些單獨在商行裡開闢專區的草編銷路也特別好。
可是顧老三卻是親自把這塊招牌給砸了,也難怪之前張老闆要跟顧老三終止合作了!
只可惜顧念另一間草編鋪子最初的定位就是中低端,否則大可以繼續合作。
一想到這裡,沈易安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著顧老三的眼神也越來越差。
“顧老三,你給謝寶根的工錢真是一百文一車?”沈易安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已經很不好了。
“這……”顧老三不敢開口,不停的抬頭偷偷的看瑾瑜公主,卻發現瑾瑜公主絲毫不關心的樣子,只在一旁看熱鬧,只能硬著頭皮“咚咚咚”的磕了幾個響頭:“回大人的話,我給謝寶根的工錢是五百文一車!”
“你胡說!”謝寶根的眼睛當時就紅了起來:“你當時是跟我說的,我現在每天都有一百文入賬,比起之前五天才賺三百文來說已經是收入翻倍了!這是你自己說的!”
“那你有什麼證據嗎?”顧老三梗著脖子看著謝寶根:“公堂之上是講究證據的地方!你要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小心我告你汙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