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生氣?你除了嘴巴壞一點,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不是不是,”顧星也搖起了頭:“我的意思是,有一個女人住進了沈大人的家裡,你不生氣嗎?”
呵……這個小鬼頭。顧念忍不住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句,然後眯起眼睛笑了起來:“這是沈大人的家事,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又不是他什麼人,對不對?”
“哦……”
顧星走開之後,顧念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當然生氣了!可是生氣有卵用嗎?人家是烏月國公主!平王的親生女兒!她一個小小的農村裡爬出來的女人,還死過丈夫是個寡婦,她連站在瑾瑜公主身邊給她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啊!
這麼想著,顧念只覺得心裡泛起了一陣陣的苦澀,繼而伸手揉了揉臉:“打起精神來!這個可不是祝婉月那種沒腦子的白蓮花!”
從沈景行來了又走之後,顧唸的鋪子裡再也沒出什麼事情,一整天都過得十分平靜。
但是顧念怎麼都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才到鋪子裡,就被一大群官兵給“請”到了公堂之上!
沈易安隱瞞身份,此刻只是一個小小的知府。而沈景行作壁上觀,顯然不打算插手。
“跪下!”這個瑾瑜公主站在公案旁側,一看到顧念,臉色當時就不太好,厲聲喝了出來!
雖然很不願意,但是顧念知道跟她對著幹沒什麼好處,所以還是勉勉強強的跪了下來:“民婦許氏顧念,拜見青天大老爺!”
說完,她恭恭敬敬的匍匐了下去,可是卻半天沒聽到人說話。
正打算抬頭看一眼的時候,一雙精巧的繡花鞋出現在視線裡:“許氏,你是沒看到公堂之上還有端瑞王爺和本公主嗎?”
“公主恕罪,民婦不懂禮數,給公主請罪了!”顧念心裡縱然有千萬噸的火氣,一想到自己現在是在一個尊卑分明的時代,就算是再不願,為了自己一條命,也是生生的嚥了下來。
“哼!”瑾瑜公主說完,一揮袖子:“來人,許氏顧念不敬本公主,賞她五個大板!”
“是!”
顧念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被人拉到了行刑凳上趴著,緊接著就捱了五個大板,然後又給扔到了公堂上。
而從頭到尾,端坐在正堂的沈易安始終一言不發一聲不吭,包括平日裡聒噪囂張的沈景行也一反常態的沉默。
雖然心中有氣,但是顧念還是忍了下來,重新跪好,等待發落。
“砰!”只聽驚堂木一敲,沈易安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許氏顧念,你父親顧老三狀告你掉包草幹,可有此事?”
呵!竟然是顧老三?顧念心中冷笑,卻是低著頭恭敬回答:“回大人的話,絕無此事。”
“你放屁!你放你孃的狗臭屁!”
顧老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到了公堂之上,一上來就破口大罵,繼而跪在了沈易安等人的面前,哀哀大喊:“大人!為草民做主啊!這個逆女假裝大方把自己的草編商行送給我,卻在暗地裡害我!這簡直就是枉為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