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好興致,”沈易安落座之後,涼涼的瞥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冷炙,頗有些陰陽怪氣:“許娘子也是好興致。”
聽了這話,顧念不由得有點莫名其妙。她又怎麼了?
“三弟,”沈景行咧了咧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重傷初愈,怎麼不在郊外好好休養幾天?”
“多謝皇兄關心,”沈易安笑了笑:“畢竟我是一方知府,這玉華鎮周邊大大小小數百個鄉鎮城有那麼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不敢多休息。”
“三弟倒是為民著想的好官一個。”說著,沈景行小了起來:“只是不知這為民著想裡,是否還有些什麼別的心思?”
眼看著沈景行說話越來越沒邊際,顧唸的心往下沉了沉。一旁原本被趕到一邊心裡十分不爽的祝婉月在聽到他們倆硝煙味十足的對話之後,又看了一眼顧念凝重的表情,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二皇子有所不知,”還沒等沈易安回答,祝婉月就搶先開口了:“我們的景瑞王爺不僅是為民著想的好官,還在去年的時候頒布了一道扶貧的政策,你看,顧妹妹原本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還得多虧了景瑞王爺的幫忙,這才不過半年時間,生意就做得有聲有色。”
聽了這話,沈易安看著祝婉月的時候眯了眯眼睛,似是有些不開心。但是一旁的沈景行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顧念知道這祝婉月是在有意的抹黑她,但是祝婉月說得句句在理都是真實情況,她就連反駁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才好。
“祝掌櫃,”沈易安笑著開口:“不知你可認識鄭偉?”
聽到這個名字,顧念下意識的轉頭去看了一眼祝婉月。只見她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僵硬,但是轉而就恢複正常:“一個鄉下的泥腿子,我怎麼會認識?”
“哦?是嗎?”沈易安點了點頭:“既然不認識,怎麼會知道鄭偉是鄉下的泥腿子?”
“……”祝婉月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當下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沈易安站起身,看了一眼沈景行:“皇兄勿怪,祝掌櫃犯了多起案子,我現在要把她帶走審理。”
一聽這話,不僅是祝婉月,就連顧念也茫然的瞪大了眼睛。
“沈大人,”祝婉月只片刻的驚慌之後立刻就恢複了冷靜,甚至還笑了兩聲:“凡是都得講證據,雖然說您是一方知府,但是恐怕也不能這般胡亂抓人才是。您說對嗎王爺?”說著,祝婉月看了一眼沈景行。
沈景行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在祝婉月看著他的時候他,他還是動了。
“婉月說的對,三弟,若是你沒有證據話,可不能血口噴人。”
聽了這話,沈易安回頭看了一眼傻在一邊的顧念,嘴角露出一個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本官自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