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孟越點了點頭,站起身,沖顧念露出了一個笑容:“沈大人沒什麼事,身體很健康。剛才發熱估計是你給他喝了醒酒湯之後,酒氣外放所致。我看沈大人面色正常,之所以會有這些症狀,只是因為最近壓力過大,應當好好紓解,並沒有大礙。”
聽了這話,顧念也點了點頭:“真是辛苦孟大夫了,這麼大晚上的,還非要讓你跑一趟。那個……沈大人,反正你也是要回家的,不如就順便幫我把孟大夫送回家吧。你看我家裡也沒有多少小廝……”
“沒問題。”沈易安不等顧念把話說完,就應了下來。雖然說他很清楚顧念只是藉口,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當初剛來玉華鎮的時候,沈易安把整個玉華鎮所有行業的龍頭都摸了個一清二楚,唯獨仁醫堂他放過了。其實也不怪沈易安,在古代,無論是什麼地方,醫者的地位都極高。
別說是仁醫堂這樣赫赫有名的醫館了,就連普通的醫館,為了表達對醫者的尊重,甚至連搜查逃犯的時候,也不會過為嚴苛。
告別了顧念之後,沈易安和孟越還有孟越並排走在靜謐的大街上,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孟大夫。”已經離顧唸的家有段距離之後,沈易安這才開口:“在來玉華鎮之前,不知道孟大夫在哪裡高就?”
聽了這話,夜色之中,沈易安清清楚楚的看到孟越翻了個白眼:“回沈大人的話,孟越此前一直是鄉野遊醫,仁醫堂是第一個坐診醫館。”
“哦,是這樣嗎?”沈易安心裡默默的記下了孟越的那個白眼,之後又問:“不知道孟大夫之前是在哪一處做遊醫?祖籍是何處?”
“居無定所,不知祖籍。”
“孟大夫醫術如此高超,不知師承何人?”
“鄉野遊醫。”
“不知道哪位遊醫?”
“家師早已仙逝。”
“……”
不過短短幾句對話,沈易安就能確定,孟越的來歷應該不簡單。雖然看起來他的回答都毫無破綻,但是沈易安很清楚,這種毫無破綻的本身就是一種破綻。想到這裡,沈易安沒有繼續問下去。
二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之後,眼看著離仁醫堂越來越近,沈易安站住了腳步,沖孟越拱了拱手:“沈某就送孟大夫到這裡了。”
“多謝沈大人。”
聽了這話,沈易安微微一笑:“不必客氣,希望孟大夫在玉華鎮住的開心。告辭了。”說完,他轉身就走。
而孟越,在聽到沈易安這句話之後,臉色驟然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