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草民是顧念她爹!顧……顧老三!”
“民婦鄭氏玉兒。”
看著這兩個人哆哆嗦嗦的樣子,沈易安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當即開口問道:“你們二人可知自己所犯何事?”
“草民不知!”顧老三雖然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頂了一句嘴。
“民婦……民婦……不該……不該……見錢眼開……”在沈易安巨大的威壓之下,鄭婆子不敢說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盡量把自己的罪責往小了說。
“哼!”沈易安哼了一口氣,“來人!把這兩個人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衙門開堂審案很少有百姓圍觀的,但是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連城門都被封鎖了,大家本就怨聲載道,這會兒聽到罪魁禍首已經抓到了,便就趁著時辰還早,三五成群的趕過來看起了熱鬧。
“咦……那不是你娘嗎?”鄭雄也混在人群裡,很快就認出了自家的老孃。當自家老孃被打得哭爹喊孃的時候,他正打算走,卻被劉婆子拉住了。
劉婆子本是不知道城門封鎖的事情的,但是她今天帶了點兒自家的東西準備給顧念送點兒,剛到顧唸的店子,就看到李墨正在關門,一問之下得知今天出了點事,他正打算帶人來衙門,也就拉著自己的媳婦兒跟著來了。
“哼!”鄭雄自知不是劉婆子的對手,哼了一聲,也沒說話。
李墨領著王翠花等十二個人也混在人群之中,打算看看審理結果。本來是打算去看看顧唸的,但是仁醫堂畢竟是醫館,去的人太多了也不好,所以就作罷了。
“顧老三,你可有欺辱其他女子?”二十個板子打完,顧老三已經快沒氣兒了。本來他就已經得了絕症,要不是顧念花大錢給他用藥續命,別說偷情了,這會兒還有沒有命都另說。
“我……未曾……”顧老三硬著頭皮道。開什麼玩笑,本朝律例明文規定,欺辱女子的,處以閹刑,他要是承認了,以後還怎麼做男人!
“那鄭氏,你惦記了什麼人的錢?”沈易安沒有追問,而是反過來問了鄭婆子。
“惦記了……顧唸的……顧唸的……銀子……”鄭婆子哪裡受過這樣的痛,當即就招了:“民婦惦記……顧唸的銀子……嗚嗚嗚……”
“你為何惦記顧唸的銀子?”沈易安問了一句廢話。
“因為……我缺錢……”
“所以你就勾結了顧唸的親爹顧老三,引著顧念去了偏僻的小巷子,把本就有傷在身的顧念打昏過去,搶了她身上的銀子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