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顧念略緊張了一下,但是轉而又否定了。如果黑衣人昨晚口中的盯上了她的人只是鄭婆子的話,那她自己完全可以應付,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跑去把人給打一頓呢?
這麼想著,顧唸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看熱鬧的宋裡長身上,當即沖宋裡長作了一揖:“裡長伯,能給我說說這事怎麼回事兒嗎?”
“唉……”宋裡長聽到顧念點了自己的名,知道也是躲不開了,往前走了兩步,嘆了口氣:“鄭婆子昨晚一家讓人給痛揍了一頓,她說是你讓……你讓東塵捕頭幹的,一早就要跟你要個說法來了。”
“對!就是你這個小賤人讓這個捕頭幹的!”鄭婆子一邊罵著一邊指著顧念,唾沫星子就差濺到顧念臉上了。
顧念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咱們青草村是個講道理的地方,你既然說是我讓東塵捕頭幹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我呸!”鄭婆子往顧念這邊吐了口口水,顧念好險避開了:“還要什麼證據!出了東塵捕頭!誰有那個能耐把我們全家都痛揍一頓!”
“好笑了,”顧念厭惡的擰起了眉頭:“東塵捕頭是官員,那是領著朝廷俸祿的捕頭!我一個小小的寡婦,怎麼可能指使得了他!再說了,知府大人只是讓東塵捕頭照顧我們全家的人身安全,可沒說要幫我們教訓你這樣的刁蠻潑婦!”
“你說誰是潑婦!”
“當然說的是你了!活了這麼大歲數連別人罵你你都聽不出來嗎?”
“你……”
鄭婆子一時氣結,當即就彎下腰撿了一塊石頭朝顧念丟了過來。
“喂!”東塵一個閃身沖了過來,一把截住了那塊石頭:“你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啊?”
看到東塵終於說話了,鄭婆子的眼睛滴溜一轉,轉而又哭了起來:“哦喲不得了啦!寡婦勾搭上了捕頭,把我們老鄭家全家都給打死了啊!這日子還怎麼過的下去啊!嗚嗚……我死了算了!”
“那你去死啊。”顧念厭惡的罵了一句:“鄭婆子,東塵捕頭只負責我們家的安全,你非要汙衊他半夜去你家打你們全家的話,你倒是給個證據!再說了,你一家多少人?東塵捕頭打得過來嗎?”
“這鄭婆子在這裡哭了一早晨了,也沒見著鄭家人有人過來,估計鄭婆子是在家裡捱了兒子的揍,跑來訛人了吧!”劉婆子說著,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一見著顧念,就親熱的拉起了顧唸的手,把手裡幾個白白胖胖的大饅頭塞進了顧唸的手裡:“這一大早的,婆婆給你那點兒吃的過來。”
“謝謝劉婆婆!”顧念接到手裡,還是熱乎的,當即心裡就暖了不少。
“我兒子怎麼可能會打我!”鄭婆子梗著脖子罵道:“就是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跟這個東塵捕頭有一腿!”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是東塵抽的。
“你……”鄭婆子被這一耳光打蒙了,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
“你知道汙衊朝廷命官是什麼罪名嗎?”東塵說著,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那可比辱罵官府重多了!”
聽了這話,鄭婆子眼珠子轉了轉,一句罵人的髒話最後還是嚥了回去,轉而向宋裡長哭訴了起來:“裡長啊!您可是咱們一村的裡長啊!您可要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