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楚楚認為,此時貿然就親北堂墨染,很有可能被他打得把剛才那盤香酥餅全吐出來。
遂規規矩矩坐著,偏著頭眨巴眼,一動也不敢動,就差把呼吸都屏住。
小丫頭剛吃完一盤香酥餅,身上的味道香香甜甜軟軟糯糯。
捱得近了,北堂墨染呼氣吸氣,全是她身上甜膩膩的香味兒,令他不由動了再叫人做一盤香酥餅上來的念頭,他好嘗一嘗,香酥餅是不是香甜軟糯。
上藥嘛,上完藥,眼神自然而然會對上。
北堂墨染的眼睛又大又明亮,眼珠是黑色的,眼白有血絲。
聽說他以前是大將軍,為了保護黃道國,不分日夜和敵國打架,熬夜熬多,鞠躬盡瘁的,把眼睛都熬紅了。
明楚楚就想,一個人把眼睛都熬紅,那得多辛苦,便無意識抬手想摸他的眼睛,嘴裡嘀咕著:“皇叔這眼睛每晚睡前熱毛巾敷一敷,再冷毛巾敷一敷,冷熱交替,多做眼保健操,裡頭的血絲應該能散一些。”
北堂墨染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的手,聲音低沉的:“放肆。”
又叫錯稱呼不說,還膽大妄為到對他動手動腳,這丫頭是真放肆。
看他拉下臉,明楚楚害怕呀,便下意識抽手要走,哪知北堂墨染握得太緊了,她大力收手沒成功,倒是將他拉倒。
北堂墨染亦是沒怎麼防備,被她一拉,高大的身體出於慣性壓向她。
小丫頭真是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很,被他一壓,整個人靠在椅子上軟綿綿的,巴掌大的小臉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一對濕漉漉的眸子無辜又可憐的瞅著他。
這麼好欺負。
北堂墨染心裡如此想著。
明楚楚看起來太好欺負了。
這個欺負,又有點旁的意思。
略略有些心亂。
他迅速松開她的手起身,廣袖輕輕拂過,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你下去吧。”
若再不走,誰曉得還會發生什麼。
明楚楚撐起身下地,對著北堂墨染行了個禮,再提著裙擺往外走。
她走過身邊後,北堂墨染側目去看,見她又抓著裙擺露出纖細腳腕,眉頭不由蹙起。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