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源的瞳色低沉,乍一看沒有了溫度,房間內的氣氛一時冰涼。
“是段氏集團的太子爺段楠嗎,才認識一天就勾搭上了,我該佩服一下你嗎?”顧源坐在辦公桌後,明明沒有什麼動作,卻隨著這句話,周身氣溫垂直降落。
少頃若琳才反應過來,她不可置信看著這個一直照顧著她的上司,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說出這種話來。
“怎麼,說到痛處了嗎?”顧源厭惡的皺了眉頭。
面對這種指責,若琳有些委屈和憤怒,“我沒有,我是真心喜歡段楠的。”
顧源嘖了一聲,“真心喜歡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是看中別人段氏集團的名頭了嗎?”
說著顧源一下沒了聲音,若琳倔強的挺直了脊背,臉上帶著委屈的眼淚,雙手抱著檔案在懷裡,手背冒出了青筋。
“你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好,我已經認識他很多年了,我也不屑於他那個段氏集團太子爺的名頭。”說完若琳擦了一下眼淚就徑直出了門。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被窗戶分割成一塊一塊照印在地板上,房間裡顧源向後躺在椅子上。
原來我才是後來的啊。
段父約了江父打打高爾夫,夏媽媽幫江父擦拭他收藏的高爾夫球杆,問道:“怎麼大中午的去啊,平時不都是約的清晨嗎,多熱啊。”
江父擺弄著心愛的球杆,“反正是在室內,不熱的。”
高爾夫是江父一直喜歡的運動,況且又是和那個人一起,勝負欲冉冉升起。哪怕手癢很想打高爾夫,江父還是踩著點才到高爾夫球場。
段父已經在高爾夫室內球場開了兩個球了,看到老朋友過來,段父笑哈哈的上來迎接江父,“親家哈哈哈哈,來的夠晚的啊,手不癢嗎?”
本來還端著架子的江父聽到這一句親家立馬破了功,“怎麼說的,若琳還沒有去你們家呢。”
“嗨,咱們缺少的不就是那一些禮節上的東西嗎,只要你江老爺子點頭,回頭我就把聘禮都拉你們家去。”說著就給江父倒了杯茶。
“我也是看著若琳長大的,段楠只有跟著若琳在一起才有一些活潑的勁,這麼多年我也是看透了,就等著段楠那個悶葫蘆表示呢。”段父和江父多年的老鄰居,也知道他的意思。
“你放心,是若琳的就一定是她的,我們這一場結合,絕不會要翔躍一點東西。”
江父抿了一口茶水,沒有說話,兩家結合,又都是獨生子女,怎麼樣還不是看兩個孩子是怎麼想的,等過個幾十年兩腿一伸,怎麼樣都不能讓若琳受欺負。
這邊段父和江父討論著兩家結合的具體事宜,那邊段楠就聽到手下反饋翔躍已經向段氏進行了聯系,秘書好奇的詢問翔躍為什麼又重新找段氏合作,段楠摸了一下手機,手機桌面是段楠新偷怕的若琳照片。
“你不久之後就會知道了,把我們一直改進的新方案發過去,成立特別小組直接對接我,這個合作要給我做到最好。”
“我們重新設計的這個方案建造難度增大,並且材料需要用的更好,這樣我們的利潤被壓的很低,幾乎是沒有賺頭。”秘書拿出重新設計好的方案,裡面對若琳喜歡的玻璃棧橋的設計繁複了一倍,加上玻璃穹頂及各種翻修,裝修難度確實是加大了許多。
“沒有關系,不要在意利潤方面,這一次更重要的幫助翔躍做好這一次全面裝修。”段楠翻看著檔案,“綠化方面也要多注意。”
秘書點點頭,記下了段楠的要求,工作區裡,臨時成立的特殊小組正在討論這一次公司完全是貼著翔躍的做法。
“你們說為什麼要讓利這麼多啊,你看同時進行的那幾個方案,哪個不比我們的要價高的多。”一個人問道。
小組長頭也不抬,“反正獎金公司也不少你們的,管這麼多幹嘛。”
那個人嘟了一下嘴,“我就是好奇嘛,聽說是因為段總正在追求翔躍集團的大小姐,就是那個江董的唯一一個女兒。”
“哇,哪裡聽來的訊息,準確嗎?”
感覺到手底下人的騷動,小組長敲了敲桌子,“安靜點,好好工作。”眾人按捺住八卦的心思,專心工作起來,而這個訊息慢慢在公司內部蔓延,很快傳到了翔躍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