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啟正答道:“殘餘太少了,很多都混了真的‘笑氣’,純度高的被警局拿走了,線人暫時拿不出來。團隊分析出了一千四百多種可能性,沒辦法只能慢慢試。”
一天試一種也不見得能試完,四年時間已經足夠那幫白人進入內地毒品市場,並掌握主導權了,除非是有極端深厚的專業知識與經驗或者碰巧擁有某些天資的天才可以排除大部分可能性。
關白裘含糊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真的不能找大哥試麼?雖然他的意願是去做一個歷史學者。”但他繼承了爸爸發妻的絕對天賦。
雖然現在是自己的母親掌握了母舅家大體的地下資金鏈。
關啟正哼了一聲,沒有講話。
“好吧,我知道不可能。”大哥肯定是不肯將天賦用在這種他所謂骯髒的事上的。
“早上......不是,晚安了爸爸,我結束影片了。”時差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關煜旻藉著最後一抹自然光久違地彈起了琴,是自己房間裡一架嶄新的德國定製。
琴聲從靜謐空靈轉向高昂激揚,又重歸民謠般的輕巧。宛若一朵想盛開而不能的花。
又是不知從哪聽來的小曲,亦或是閑時自己寫的,只是覺得很適合現在的心境。
別墅裡的燈定時亮起,人工地為空洞的大房子增添塑化劑味的人氣。
本來行雲流水般的琴聲戛然而止,煜旻看見自己修長而骨節分明的雙手尷尬地停在半空。當然指甲是沒有的,誰沒有個吃手手的愛好啊。
於是本來陷入近乎陰沉的俏臉突然綻放出煙花一般燦爛的笑臉。
如果,如果長靈知道自己強迫症的誘因是對於戀母癖的暴力抗拒的話,恐怕也不能施展自己的憐憫了。
我還只是少年啊。
那樣複雜而隱秘的愛實在不好接受。
上學,上個屁,我也想變回來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她的,只是為什麼我說要結束關系她不同意呢。
<101nove.bd裡的pub,叫上幾個狐朋狗友去看那些白天光鮮無比的白領們的小醜戲。
“今天早上我看你在劉老那狀態還蠻好的。我今天早上先把古代史講完可以麼?剩下還有時間看一下政治四本必修的整體結構好不好?我看你以前的筆記上沒有畫思維導圖的習慣。”長靈坐在煜旻對面,身體微微前傾,不斷徵詢著煜旻的同意。
煜旻很少有不點頭的。
“中國古代史真的很特別,你看漢朝是楚人建立的,用的卻是秦人的制度。漢文化的核心,儒家思想卻發源於齊魯大地。其實無論是春秋五霸還是戰國七雄,亦或是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國家,它們都未曾滅亡,一直在中國人的血脈中流淌。你千萬不要覺得這些是沒用的知識,或者只是以喜歡之名去侮辱自己的才華......”
淮州的夏似乎過去得很快,不知不覺就開學了,再一晃眼就又入秋了,轉眼已是霜降了。
開學後長靈的課被調整到下午五點以後,所以關大少在每夜通宵自習或者鬼混後,二者的出現比例大概是一比一,長靈也管不了,再去老頭子那兒聽一對一專業課以後還可以睡七個小時。
晝夜顛倒的生活如果適應了,其實可以收獲特別的平靜。
除了關大少的起床鈴聲叫做什麼《象王行》每天起床跟登基一樣以外還是很日常的。不過後來有一次長靈來早了聽到以後逼著煜旻給改了,居然被換成了《故宮的記憶》,主打北歐極簡風的大別墅裡回蕩著瀘州老窖的厚重氣息,差點被長靈打死。最終確定為《a 101nove.hina》,逼得不吃晚飯的長靈都開始吃夜宵了,不知道會不會胖。不過煜旻每次看到該紀錄片的時候都會沒來由的心悸。
最終選擇了同一系列的《勞動人民的平凡與偉大》。
吳鶴氅決定通宵把課題做完,順便想想畢論的題目是寫明代社會經濟結構轉變呢還是長靈喜歡的服飾文化。
反正現在的自己似乎為了她什麼都可以做。
但自己明明就知道她對自己沒有男女之情,她喜歡希澤不是麼?可我曾經也是那樣的,為什麼順著她的意願反而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呢?
想著想著就垂死驚坐起,發現自己又睡著了,天已經矇矇亮了。已經五點多了。
算了,寫中國古代服飾吧,長靈會開心的,上次出去玩還帶了我一起呢。考研不被看好就不考了唄。
早飯先不吃了,等我先理完。早上還有幾個講座不睡應該還來得及。
當然如果這兩個男人串供的話就會發現丘長靈一定是一種會影響人類睡眠的生物。
作者有話要說:
一號去漫展拿到了瓜瓜的簽名海報,跳起來在空中原地爆炸~~~還看了兩首歌的ive,開心得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