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媽媽抱。
“她怎麼了?”
見到長靈臉色慘白趴在早餐桌上,還不停的發抖,時而抽搐,折返回來打算向長靈再解釋一下的煜旻明顯吃了一驚。
吳鶴氅道:“我也剛剛到。應該是低血糖,她包裡有葡萄糖片,那個會緩解的比較快,麻煩你拿來吧,我沒有房卡。”
煜旻慌忙沖進房間去找長靈的包,在內兜的底層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上面沒有標簽。
“是這個嗎?”
吳鶴氅點點頭,拿起桌上已經倒好放溫的白開,拍了拍長靈,都遞給她。長靈迷迷糊糊起來喝了。
煜旻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個,葡萄糖片不是可以當糖吃,含在嘴裡的麼......”小球兒好像吃過。
吳鶴氅倒是不為所動,道:“是麼?也許這樣比較快,我記得她以前好像這麼吃過。”
長靈吃完藥,迷迷糊糊把頭又埋在雙臂之間,好像睡著了。
煜旻:“她這樣真的沒事麼?”
吳鶴氅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有一瞬間書卷氣突然轉換成斯文敗類的錯覺。
“一會兒就好了,她小時候經常這樣,可能最近作息又不規律,免疫力下降了吧。你先把藥放回去,以防弄丟了下次找不到。”
煜旻剛要起身,又坐回餐桌位,打量了四周對這邊産生好奇的其他食客。
“吳兄,問你個問題。”
“請說。”
煜旻:“你是不是很早就認識丘長靈?”
吳鶴氅:“確實,我們兩家是鄰居。”
“這樣啊。”雖然感覺還是有哪裡不對,煜旻還是轉身走了。
回來的時候長靈已經清醒的繼續吃早飯。只是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
吳鶴氅背對著站在門口的關煜旻,但後者可以聽到前者用溫厚但又帶有輕微怒氣的聲音和長靈說話:
“不是說好了5年以內都不會出遠門嗎?”
長靈:“不是都讓你跟來了麼?再說也沒出事啊?”
吳鶴氅:“沒出事?你這樣子一看就知道是自行調整了藥量,你就那麼想死麼?”
長靈:“我很怕死,所以喊了你來,你正好順路不是麼?希澤從小到大都那麼忙。”
吳鶴氅:“我現在不想和和你吵架。你先回答我你對姓關那小子倒底什麼意思。”
長靈:“如你所見,我想拉他一把。他其實和我一樣,我是說心理疾病上,我們是病友,但他好像可以擺脫。只要我的一點協助,他就可以回歸正常人的生活。再說你再生氣也沒用了,他已經知道了。”長靈說完用眼神示意吳鶴氅回頭看關煜旻。
關煜旻卻黑著臉,“我沒有什麼好協助的。”
吳鶴氅臉色不能再難看,瞪了一眼長靈,又顧忌她現在脆弱的心理狀態,訓斥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是麼?”長靈抬頭直視著煜旻,眼神空洞得令人毛骨悚然。
“自以為是。我自己的病我沒有醫生麼?還是說丘老師覺得自己比我家那些分鐘計費的心理醫生要專業。是,是有些東西不是錢能衡量的。但你這些天自作聰明得有些過頭了吧?”煜旻微微有些發抖,但依舊保持著挺直的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