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心疼又感動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連忙承諾道,“絕對不會的,你放心,爹他是明白事理的人,不會因為這個就為難你的,咱們倆還是過咱們的日子就是了。”
衛崢心中撇嘴,誰稀罕跟你一起,但面上仍舊深情,“如此最好,我這心裡,是最惦記你的。”
衛崢的府邸是官宅聚集區,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些有身份的人,當然也不乏平民百姓路過,早上幾個人吵架的時候,絲毫沒有避諱,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上至朝堂大臣,下至市井百姓,都知道了衛崢家門前的這一出好戲,甚至還有說書的,抓住這個機會大肆編造故事,賺足了叫好聲。
盡管版本傳的五花八門,最終的矛頭卻默契的都指向了衛長歌和姚蓮花。
京城中鮮少有新鮮事,因為在天子腳下,反倒是一派平和的很,衛崢父女這事一出,幾乎像一陣風般,沒用多少時間,就吹遍了大街小巷,被人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有甚者,聽了這故事,連忙去追問自己家夫君有沒有這種不清不楚的事情,還順便真的查出了什麼的,家中雞犬不寧,又成了附加在衛長歌故事上的花絮。
衛崢扮演的是一個受害者角色,這幾天他還好,但有理卻沒有證據的姚蓮花和衛長歌就沒那麼幸運了,之前是一個林風天天在這門前聒噪個不停,惹得看門人總想打他,如今變成了一批人。
“你看,這就是那個衛長歌住的地方。”一個大媽拉著另一個相好的大媽對著衛長歌住的地方指指點點,臉上不時流露出嫌棄,彷彿因為衛長歌在,這地方在她心裡也被汙染了一樣。
兩人指點一陣,八卦之心得到滿足,心滿意足的挎著菜籃子買菜去了。
不僅如此,還有一些登徒子,更是上門來問,問看門人衛長歌是否賣身。
新任看門人心裡叫苦不疊,他這才剛接替了上一任的看門人,本以為在衛長歌手底下辦事,肯定不錯,誰成想一來就要面對這樣的局面,每天都說到口幹舌燥。
“長歌,要不要找幾個人,把門前這些人趕走?”姚蓮花看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出神的衛長歌,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有些愧疚,那天要不是自己不聽女兒的話,偷偷跑了出去找衛崢,也不至於讓自己女兒的名聲也跟著被潑髒水。
衛長歌回過神來,對著姚蓮花搖搖頭,“沒必要,咱們門前本就是路,既然是路,何來不讓人走的道理?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讓他們說去吧。”
“可是他們每天都在這裡說,我……”姚蓮花心裡,聽了難受,說她得可還行,可來的大多數,提的都是衛長歌的名字,她也擔心衛長歌自己個兒聽了想不開。
“娘,”衛長歌笑了笑,站起來,眼裡的光有些黯淡,“他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不是嗎?”
姚蓮花無話可說,只能低頭垂淚,可眼淚無用,衛長歌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她走到自己房間裡,關上門,疲憊的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一路從小小的大嶺村,走到這繁華無比的京城,她經歷的也不少了,可往日的難處,都有法可解,有路可行,這次的事情是個無解的。
以往,姚蓮花都是笑著同自己一同挨過去,這次她面對的,是她的淚滴。
真累啊……衛長歌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